梁挽沉默许久,忽道:“那就在入镇之前问一问吧。”
问什么,都回答了一千遍的话了,你还能问什么?
他只沉声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你说的是‘不能说’,是不是因为……你和什么人达成了协议?”
我不言语。
他目光一紧,靠近我几分,更加严肃地追问。
“和你达成协议的人……是不是……义父他本人?”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已经快无比接近真相了,可越到这个时候我就越是不能说,说了他更不会放我回聂家冒险,我便只冷声道:“别再试探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他目光一冷,道:“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我摇头,他只面容一搐,努力揉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聂小棠,你再不说,别怪我对你动用私刑去审问。”
我只不屑地嗤笑一声:“你想动用什么私刑啊?”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那吓唬人的三板斧我还不知道?你还能给我整出什么新鲜大活儿来?就算你现下是有些黑化扭曲了,你折磨人的知识也不会一夜之间暴涨几个G啊。
梁挽见我目光轻蔑,全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脱了我的鞋袜,手掌托着我的脚底,手指挪到了我的脚心。
咋的?还要按摩穴位啊?你咋这么贴心呢?
我只嘲讽道:“这事儿以前你就做过,但我的耐力却比以前提高太多了。”
他只是神情淡漠如尘道:“可是以前我没动真格啊。”
啊?
梁挽一言不发地一手攥住我的脚踝,另一手却蕴起了那股子神乎其技的赤暖内力,直冲我脚底一个最敏感的穴位扎去!
竟然直接拿一股子最纯粹的真气对冲!
这一冲之下,我当即觉出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热意从脚底那边游走全身,立刻放大了无数的感官,周身顿时酸麻无比,这时他仅仅用手指揉捏脚底的穴道片刻,便似用一千根一万根手指在揉捏穴道,这份难受可比刀砍剑刺要强烈上太多了。
因为痛是习惯,是一种急促的感受,痒却不是我习惯的,在它放大了无数倍之后,果真成了一种逼疯人的刑罚。
他用这独特的真气刺激了一会儿,我便觉得如几千万只虫子和蚂蚁同时在我的四肢百骸同时啃咬,我只忍了会儿,却几乎觉得忍了一年两年那么久了,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