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道:“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帮你去别的世界打工,我偏不去,我偏要再等等。”
得等一个好时机。
要么等我的躯壳出现更多的活性。
要么等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等着梁挽已经能接受这一切,等着他交上更多的知心好友,能把他从昔日的困局阴影里带出来。
然后再做决定?
忽然有这么一天,梁挽给我换了新鲜柔软的丝绸衣裳,是他自己根据我的尺量而细细缝合的,穿在身上好像融在其中那样舒适。
我还在想梁挽这次想干什么呢,结果他雇了一辆豪华马车,骑着一高头大马,载着我去了当地最好的一家客栈,把我背入了一个最豪奢的房间,放在了一张最柔软的大床上。
我就在想——他这次是要搞什么大活啊?
结果梁挽居然又结结实实地亲了我一口,“啵”地一声儿就撤了下去,笑意盈盈道:“今天是你二十四岁的生日啊,小棠。”
啊?我生日?
哦对,我这一会儿出来在壳子里听他说话,一会儿钻回意识空间,在里面翻一些从前的记忆酿成的影像和书籍,我都对时间失去概念了,这才想起来。
已经快要过去一年了。
确实是我的生日了。
梁挽动作无比温柔地捏了捏我的脸蛋,亲昵地一笑,那笑意和他的气息就像是温暖的海潮一样扑在了我的脸颊,痒痒的,酥酥的,让我这颗空落落的心里头好像一下子长出了无数根小芽。
“你猜猜今天谁来看你了啊?”
谁啊?
问题马上就有了答案。
寇子今为了赴我的生日宴,穿着一件儿最时髦的衣服来了,说是时髦,是因为衣服上缝了许许多多的铃铛玉饰,走起路来来叮当作响,听得耳朵里像长了个迪斯科舞厅。
小错风尘仆仆地,背着一箩筐新鲜的丹星棠过来了,同时也带来了我昔日最喜欢吃的几样甜奶酸乳。
陈风恬特意从隔壁州县过来,还捎了明山镇的几个伙计,卫妩带着打造好的宝簪,池乔则带着最新的酒酿,梁挽的几个熟眼的朋友,秋碎荷、吴漾、连大嗓门的祝渊也都来了,一个个都带了凸显特色的礼物,好像是早有准备,就等着这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