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房间,我却瞧见一切布置竟然和从前一模一样,根本未曾变过,就知道是他们这四年来一直细心打扫维持,绝不肯让别人用了去,因此心中更加感动且难受。
待安慰几句,我又问:“你们能守在这儿,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小错在哪儿?”
卫妩激动地笑道:“小错这几年一直在寻找老板,他也每年都会回来看看酒肆,看看老板的房间,算一算,正好是半个月后!他若是能见到老板,定然是要欢喜极了!”
我心中狂喜,紧接着问了问梁挽。
可不知为何,提到梁挽,卫妩脸上的笑却很明细地淡了下去,支支吾吾起来,只说是许久没见过梁挽了。
我就看向了池乔,池乔也无奈道:“当年老板昏迷后,小错兄弟一直想单独照顾老板,但梁挽不让,他后来弄丢了老板,小错兄弟怒极了……就,就和他大打了一场。”
我惊道:“什么?”
池乔勉强笑道:“老板别担心,梁挽一直躲闪也没还手,最后小错也没下得了手……”
我松了口气,心想小错总算没有再在梁挽身上捅一窟窿。
“那这些年……你们有见过梁挽么?”
池乔道:“一开始见得比较勤,后来就……就没再联系了。”
这是什么缘故?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只在此地乔装改面,等了半个月左右,终于等到了小错。
一开始卫妩把他引到大堂,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小错还有些风尘仆仆的疲倦,兴奋是有,但不多,大概他只以为是新找的一种酒酿,或者是新得到的关于我的一点消息,也许这些年他已经为了很多这样的假消息而奔走了,连惊喜也变得克制了起来。
可到了后院里,当他看到我就在那颗熟悉的大树之下,一点点一道道地磨一把钝沉的剑时。
他的克制瞬间崩盘。
他的目光顿时红了。
整个人僵硬到仿佛不能动弹。
就那样看着我,好像他就能这样看上整整一年似的。
终于,他蓦然瞪了卫妩,瞪了池乔,从他们的脸上得到了肯定的反应之后,像脱笼而出的本兔一样奔向了我,跑到我勉强骤然停下,却是死死地瞪着我这张变嫩了的脸。
我只目光酸涩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的脸变了……但……”
他红着滚烫的眼眶,哑声儿叫道:“别说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