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谢过:“你就没想过去问梁挽?”
陈风恬笑道:“他说了这位不是老七,我相信他不是老七,但这位一定和老七有些莫名的关系吧。”
我笑了一笑:“那……你打算追查下去么?”
陈风恬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不正在查么?”
我俩相视一笑,自觉在这场探秘之旅上都有了个伴,于是又交换了一些情报,就快快乐乐、心热眼热地离开了。
我想了想,首先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和所有的伙计、杂役、厨子都公开地打听了一下这位方即云的下落,发现他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再现身过,他昨日也不过是点了几道甜点和一碗牛肉面。
第二件,是在惠春楼的一面留诗墙下,题了一首打油诗。
“今朝七方有风起,昔日贼雄何处觅?玄天青地明山移,接星引月棠花寂。”
这诗歌全无格律,在正经诗人眼里自然是不算什么,可在一堆胎教水平的文盲伙计看来,我就像一颗文盲界的文曲星,正在他们当中冉冉升起,于是一个个有羡慕,有嫉妒,有些敬佩地看了看我的诗,甚至有的也想题诗一首。
做了这两件事,确认引起了足够的响动之后,我就和掌柜请了半天的假,特地去外面转了转,走了走,我只觉得天高气爽,但有一片云的影子好像一直投在我的头顶,凉凉清清的。
走到了某一处无人的小巷,我赫然转身,看向了那个一直跟着我的人。
方即云。
梁挽的朋友。
传说中疑似是老七,但又不像是老七的男人。
此刻他目光平静如云,万般不动地站在那儿,好像是骤然出现的一笔浓墨重彩,一个人就是一座山和水的结合,其气势不动如山,动则可似激流滚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