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忽道:“听起来,他对你,和他对我,似乎是很像的?”
难道挽挽的控制欲和强迫症不止对我,那我还是特殊的吗?
“别胡说。”
方即云立刻瞪我,这一瞪居然让他的脸都变鲜活了。
“他在我面前只演长辈,在你面前才演自己,能一样么?”
我奇道:“你说他在演?”
“不是吗?”他耸肩摆手道,“你不看他的时候,他十眼里九眼都在盯着你,明明一颗想扑过来亲你的心都快飞出来了,还得演一个规规矩矩的自己,我看他很辛苦啊。”
额……是这个演法吗?
我笑了:“那在你眼里,他什么时候不是演?”
方即云随口道:“我怎么知道?和他睡觉的人又不是我。”
我忽然收了笑。
我的剑往前指。
“方即云,我有点想和你交朋友……”
他点点头,眼里似乎有些惊喜:“哦?”
“我从前只会化敌为友,如今也只和动过手的人交朋友。”
我话锋一转像天上的风云变幻,笑容更是有点邪恶猖狂。
“你准备好挨揍了吗,小子?”
下一秒,剑尖如一道急速弯曲崩裂的电弧一样,急射向他的手腕!
而他瞬间一惊,手上却如闪电般换了动作,随手刺出一个空落落的糖葫芦木串,其方向却是本能地抵刺我咽喉!
我一瞬间刺出十多剑,如密密匝匝的雨点急落,又似幕天席地的星辰骤然遮了人的视线,黑压压的一片下去,木串已然碎裂了一地,连甜香味儿都被切得七零八落之时,他的人忽然已跃到了许多尺之外的屋顶。
他站定,居高临下,如云聚于风口,目光冷澈如一凝冰,身躯绷紧如一根弦,随时可绷弦放矢。
就宛如当年决斗时分的老七!
我瞬间越起数尺,半空中先投掷出一道剑鞘!
他冷静到几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压缩在了一个点儿,直到这个点儿离死亡越来越近,离那蕴含内力的剑鞘近到躲无可躲的一刹那,他忽的侧身一让,让开半步的瞬间手里出了半招。
五指之中滑出一道儿游鱼似的短刃,直劈半空之中的我!
而我的剑尖跟着前刺过去,拧开了那无坚不摧的短刃!
接着我往前急飞三尺,瞬间以剑刺入屋顶的瓦片,得以借力回身,蕴含巨力地踢削了背后冲过来的他一记,接着手指剑光流散不停,转搠不止,化作千道万道华光直刺他!
他却大巧化工,重蕴于轻,贴着地上翻滚躲避的同时,又从腰侧拔出一把匕首削向了我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