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挽也似乎是震惊到了极点。
他的面容在苍白之下抖搐了几分,被雷撑电劈过一般无法维持面肌的评价。
旁边的阿渡虽然神态警惕,却也不得不亮起了好眉奇眼,那目光是贼亮贼亮地瞪着梁挽,和个奸情探照灯似的。
郭暖律则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面目看了看梁挽,转头去看向了旁边那个面无表情的高悠悠。
而梁挽在当机了足足两秒钟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撂下一丝谬然冷笑道:“聂楚容,我看你不止是病得厉害,你还疯得不轻啊!”
他抬头扫了一眼四周的人,最后极不屑地看向了聂楚容。
“你昔日作恶多端,得了报应也不悔改,如今一现身就把人迷倒了一片儿,已是不正不明、卑鄙至极,这样的你还要空口白牙污蔑于人?你说的话会有任何人信么?”
聂楚容冷笑道:“你觉得没有人会信,好,那我给你看看?”
他轻轻一仰首,就有几个弟子的脖子被他的下属搁了刀。
聂楚容笑道:“你们信不信啊?”
这是试探信不信,还是试探怕不怕死,想不想活?
反正不管是哪个,有两个是坚决不信的,可却有两个有些犹豫,还有三个是立刻颤动道:“我信!我信!”
凌熙让鄙夷且恨声儿道:“利朝光、房宿山,你们两个身为小无相山第十三代弟子,平日里也不曾受到薄待,如今就这样没骨气么?”
那二人羞愧难当,只低下头去,聂楚容却更得意地笑道:“你看,其实让人相信我说的话,也没有那么困难的。”
梁挽冷声凛然道:“就算你把刀架在一百个一千人的脖子上,又能改变些什么,真相和公道自在人……”
聂楚容忽的打断他:“我懒得听你狡辩。”
他只冷声道:“你既这么言之凿凿,可愿当众发誓,说你从未哄骗、强迫过那个叫聂小棠的男人,说你从来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愿去玷污他的身子!?”
唉?哎哎哎!?
梁挽又愣住了。
我是瞬间觉得天雷过体,一下子就麻得天灵盖都要跳起来造我的脑浆的反了,手脚和脊背都一阵幽寒颤动了过去,只好努力四眼逡巡,去看看这大殿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借力,或者好让我打落的。
而之前能说会道、从容镇定的梁挽,也似乎是想到了第一次那啥的情形,忽然一下子觉得“从未哄骗”有点存疑,“从未强迫”也有点点存疑,然后他忽然就沉默如冰了。
这个时候不要沉默啊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