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席洲还在拼图,只剩下了最后两块。
苏和雅将视线放到秋纪陶脸上,“我有一个疑惑的点。之前在教室里面,那个假女教师前脚说了让晏书去照顾小心,后脚便说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可留下来的只有席洲一人。”
“继续。”秋纪陶眼神凝视着席洲跟她说话。
“若说是漏洞显然不可能,晏书一个小朋友可以去照顾小心是不是因为他有记忆?而现在又是小孩子的身体被算作小朋友一类?晏书嫁接了这两点?这个我不明白……”
苏和雅听到“叮铃铃……”的声音失望,这个问题因为自己醒得太迟,注定不能立马得到答案。
分针在圆盘内趁着对话走向下午三点,不过刚停顿,就压抑不住迸发出急促有力的铃声。
正好这时小席洲最后一块拼图完成,只听“咯嘣”一声,周围场景瞬间变暗。
下午三点开始绘画课。
秋纪陶望着两旁的场景,周围黑暗看不清楚环境,这个课堂有古怪。
寄出符纸照亮,先低头看了看身旁,席洲也在预测之内消失。
这是一条画廊,两旁挂着无数的画。照明符在前方遇到阻隔就失效了,反倒趁空拐弯到了右边,充当了探路的作用。
了解完路,秋纪陶转身望着墙壁上画框里面的画。暗流涌动间诉说的全部都是人性。
在柏油路上,群众向前行走,后面的人伸长了脖子,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吃掉人类,可他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每一个群众都是恐怖惊悚的脸,就等着羊入虎口。
这倒雷同游戏场的规则,动手只为自保。
大楼崩塌,楼下的人类有不顾一切连钱都不拿,急速出来、有不回头铆足了劲逃离这个地方、有与之相反扭头看自己是否在安全距离。
慌乱、惊恐、劫后余生的喜悦、看戏的,每个人脸上表情让观看者仿佛也置身其中。
那片威压感之上是一双巨大的黑手,摧毁了在他面前堪比玩具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