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在跟着他。
他时不时猛地调头,却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保险起见,今天池洛出门的时候,还是给自己涂上了黑黄的粉底,又贴上了那条长长的伤疤。
“你还是别涂了,我怎么瞧着你的脸又大了一圈。”Eros支起身子,仔细看着池洛的脸,“是大了,赶紧的把这些都卸了,搞不好又要过敏..”
Eros一语成谶,池洛真的过敏了。
等晚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池洛的脸已经肿得睁不开眼,像发酵的馒头。
倒好,用不上刻意扮丑了。
..
这次的过敏来得猛起得凶,等池洛从出租车上下来时,他的一双狐狸眼已经被挤压得只能看到虚晃的光影。
不知是池洛自己眼睛问题,还是周围高楼的电路除了什么问题。
这才将过十点,整个巷子暗得像舞台落幕,光源微弱得目光所及只有咫尺。
池洛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想太多。
进了巷子里后池洛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巷子两边的杂物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理走了,空旷得让人不安。
而原本堆放在转角处的竹筐挪了位置后,里面竟然是足有一米高的墙洞,墙洞丝毫不见亮光,深不见底,黑漆漆的像地狱的入口,仿佛随时会伸出枯槁的恶鬼之手,将靠近的一切都吸附进去。
熟悉的让池洛头皮发麻的胶着感再次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踩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小美人,怎么走路也不看着路?”
一道阴森俳谐的男声自池洛的耳后响起,像伺机已久的蛇,阴冷恶毒的缠上池洛的耳廓..
这人忒可怕,居然能在池洛池洛毫无所知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贴了上来。
不是偶然,更像刻意。
果然男人的下一句意图毕露,“小美人这么骚,是故意往哥哥身上撞的么?”
陌生男人的气息环绕在池洛的身后,池洛瞬间软得像熟透了的柿子,他的四肢像灌了铅,他跑不了,也动弹不得。
无奈,可他这双腿就是这么的不争气。
他那不服输的腿骨早在两年前的那天被打得粉碎了。
他的身体里藏了一道坎。
代才子为了保护他而委屈在男人们身下的画面,只有池洛自己知道,在多少个夜晚,驻扎进他的大脑里,一遍一遍地回放。
就算他们守住了最后那一道防线。
可那一天他们丢失的东西时,又怎么能用那道防线来衡量?
其实身体干不干净又如何,谁又能还给他和才子一个一往而无畏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