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快到结束时,老张他们终于带着柳银环和薛母来到了酒楼之外,薛母在屋内被柳银环唤了许久以后,终于醒来,随后柳银环把事情和薛母说了一遍,薛母当即同意,离开这里,去长安找儿子,院中的尸体早已经衙役清理,所以二人看到地上的血迹,当即也明白,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几名衙役和王家下人在外边守着,老张走了进去在李恪和王仁表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二人相视一眼,起身朝外走去,陪坐的众人正要起身跟出去,王仁表背身直接一指凳子“你们都给我安静坐着”,起身的几人包括两位县令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李恪和王仁表出来以后,热情的向着薛母和柳银环走去,李恪本想来一个后现代的握手礼,却见薛母和柳银环向着自己跪了下去,李恪伸出的手只能连忙去扶着二人,“快起来把,咱大唐不兴这个”。
薛母率先说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派人来,我薛家媳妇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柳银环在想起那一幕不禁有些后怕,所以还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李恪最怕这种女人哭的场合,所以连忙安慰“好了,不要哭了,坏人都绳之以法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薛母和柳银环千恩万谢的点点头,李恪左右看了一下,悄然对身后的老张疑惑道“坏人呢?”。
老张尴尬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已经伏法了殿下”。
李恪更加疑惑了,右手挽着老张高大的肩膀,李恪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的发育开,所以比老张矮一些,老张为了迎合李恪只能半蹲着身子,二人走到一边,李恪悄然问道“什么情况?”。
老张看了一眼王家下人,有些尴尬的脸上露出了难为的笑容“殿下,那张家公子不是想强占了柳银环嘛,被我们救下以后,这狗东西不仅不知悔改,还叫嚣着让王家下人砍了他,王家下人也没惯着,就.....”
王仁表注意到了李恪时不时飘过来的眼光,随后对着下人道“老裴该不是你又闯祸了吧?”。
被称呼老裴的这名下人正是先前一刀砍了张公子的那人,老裴有些为难的表情瞬间出卖了他,“少爷,我真不是有意的,那狗东西说,要是不砍了他,我就是他养的,那您说,我老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所以我就满足了他.....”,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王仁表把耳朵都凑了过去。
几人一番七嘴八舌的描述之后,李恪和王仁表也算是弄清了事情的具体情况,王仁表来到李恪身边无奈的叹气表示“哎,这张家这么干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据老裴说,这张员外府上的下人,捆绑手法很有一套,一看就没少干”。
李恪对王府的那名下人还是很感兴趣的,“你府上那名耍刀的哥们姓裴呀”。
王仁表听到李恪这么说瞬间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会打我府上下人的主意吧”。
李恪哈哈一笑“没有,咱们兄弟俩,分什么你我”。
王仁表冷哼一声“亲兄弟还是明算账的好,再说人家不玩刀,人家玩的是剑,之前也是不小心把人砍了,剑都被我没收了,想不到今天还是没压住性子”,说着还撇了一眼不争气的老裴。
李恪摆摆手“按唐律,张公子这种罪行也活不了了,倒是省了他签字画押的环节”。
王仁表点点头接着问道“那里边这些人?”。
李恪沉思了一下,随即看向酒楼内部,良久说道“先把姓张的和姓柳的关起来吧,人家过来作陪的,一下子全关了,以后都没人请我吃饭了,剩下的那些等我们走后,让这两县令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