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兴率领着满载而归的车队,在隆冬时节的纷飞大雪中踏入凉州城时,尽管天气严寒,却丝毫未能阻挡凉州百姓的热情。
他们纷纷走出家门,夹道相迎,用欢声笑语和温暖的目光,向英勇归来的凉州军致以最高的敬意。
回到郡守府后,南兴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是迅速投入到后续的工作中。他第一时间召见了燕无暇,命令其着手统计阵亡士兵的名单,以便妥善安排抚恤事宜,并考虑受伤士兵的退役安置问题。
燕无暇领命后,立即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次日,正当燕无暇与南兴就俘虏的安置问题进行深入讨论时,一名亲卫匆匆来报,称西部刺史韩殷已至府外。
南兴与燕无暇闻言,只得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忙前往前厅迎客。
见到韩殷后,南兴表面上客气地寒暄道:“刺史大人,这大雪封路的天儿,您怎么会想到来我这小小的凉州城呢?”
然而,话锋一转,他又以直率的态度说道:“不过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掖着,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这还忙着去补个觉呢。”
韩殷被南兴的直言不讳弄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厚着脸皮说道:“南将军误会了,我此次前来,实则是为了祝贺您征伐归来,顺道慰问一下将士们。不过,我也确实有一事相求。”
南兴眉头微挑,示意韩殷继续说下去。
韩殷见状,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道出了来意:“南大人此番大获全胜,捷报自当上达天听。再者,我那位在宫中为才人的姐姐,近来日子颇为艰难,我也希望能借此机会为她争取些许助力。。”
南兴闻言,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淡淡一笑,说道:“既是如此,看在令姐的份上,明年开春的开朝大会,你会前往京都参与。报捷之事,也麻烦你一并安排妥当。”
韩殷一听,眼中闪过喜色,连忙拱手致谢:“多谢南大人成全,大人睿智无双,真乃我西部之福。”
一番寒暄过后,南兴与韩殷各自心照不宣,继续投身于各自的职责之中,而凉州城内的欢庆气氛,也随着这一场意外的会晤,更加浓厚了几分。
殷离开后,燕无暇面带疑惑,向南兴问道:“大人,您为何将这份即将上报朝廷的战功又转交给了韩殷呢?”
南兴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邃:“燕先生,我们此行虽收获颇丰,但说穿了,不过是外出征讨、掠夺资源而已,并未真正攻占他国领土,这样的‘功劳’,实则烫手山芋。很可能引来西蒙帝国的反扑。而韩殷自己送上门来,想要借此机会在京中谋些事情,我何不成人之美,顺便也给自己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礼数还是要周全的。你即刻准备一份厚礼,精选一些上乘的战利品,送往镇北府。那里毕竟是我的直接上司所在,该有的尊重与敬意不可少。”
接着,南兴话锋一转:“另外,再挑选出一半的战利品,精心包装后送往皇宫,献给皇帝陛下。这份礼物,就让韩殷亲自押送吧,这样既能显示他的功劳,又能让他在京中多几分面子。”
“至于我,”南兴轻叹一声,“就上报兵部,说我此次征战中不幸受伤,需要长时间的休养。这样一来,既能避开朝堂上可能的风波,又能为我争取到一段难得的喘息时间。”
燕无暇听后,恍然大悟,对南兴的深谋远虑佩服不已,连忙点头应承下来,着手去准备这些事宜。而南兴,则静静地坐在案前,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与安排。
在镇北府内,杨焕华望着南兴送来的满载战利品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转头对马董平说道:“看来南兴这小子现在愈发懂事了,不等我们催促,就主动上缴了一部分战利品。”
马董平闻言,却也微微皱眉,略显迟疑地说:“大人,话虽如此,但这……咱们原本还准备了一份公文,要求南兴在西蒙帝国的问题上需谨慎低调,如今这公文是否还需发出呢?”
杨焕华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还发什么公文呢?南兴都已经得胜归来,礼物都送来了。我们若是再提那些,反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
马董平接着说道:“可是大人,西部刺史韩殷此次押送的可是上百车战利品直奔京都而去,声势浩大。而南兴这里,只送了十车给我们,相比之下,是不是显得有点少了?”
杨焕华摆了摆手,显得颇为豁达:“别那么计较嘛,先生。重要的是看南兴都送给谁了,而不是他送了多少。再者说,南兴不是还上报说他受伤了吗?这更是给了我们一个台阶下。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发一道公文,口头嘉奖他的战功,并让他安心休养身体呢?”
马董平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连忙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起草公文,表彰南兴的功绩,并传达您的关怀之意。”
1030年的春天,南国迎来了盛大的开朝大会,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而又喜庆的氛围之中。皇帝南宏之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威仪四方,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贺与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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