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别伤了感情。”李大爷拍拍我的肩膀,又看向柏寒川,“寒川,你是个男人,要多让着点锦璃,别让她受委屈。”
柏寒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低着头,拳头紧握,整个人看起来颓丧又无助。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更加难受。我想要的不是他的妥协,而是他的坦诚。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该怎么继续相信他?
“李大爷,您说的对,我们回去再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想再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也不想再面对柏寒川闪烁其词的眼神。
我转身开始收拾东西,动作比之前轻柔了许多,却更加坚定。柏寒川默默地帮我收拾,我们之间没有交流,只有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尴尬。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李大爷也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展位前只剩下我和柏寒川,以及散落一地的文件和样品,就像我们破碎的感情,再也拼凑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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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我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柏寒川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像是害怕惊扰到我,又像是害怕失去我。
走到酒店门口,我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柏寒川,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没有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他独自站在原地,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落寞。
他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颤抖:“锦璃……”“锦璃……”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祈求,“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甩开他的手,心底的寒意一阵阵往上涌。“柏寒川,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你的坦诚!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让我怎么继续相信你?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血红。“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压抑的愤怒,“我为了这个基地,为了我们的未来,付出了多少,你看到了吗?你眼里就只有你所谓的‘事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情绪的爆发让我心头一震,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可我心里的委屈和疑惑也像潮水般涌上来,让我无法平静。“你的感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一次次地发现疑点,一次次地追问你,你却总是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你让我怎么想?难道是我无理取闹吗?”
“是!你就是无理取闹!”他怒吼出声,胸膛剧烈起伏,“你总是在怀疑我,监视我,我做什么你都不放心!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小偷?骗子?”
他尖锐的指责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哽咽着说:“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吗?”他指着周围散落的文件和样品,语气嘲讽,“这就是你用你的‘真相’换来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我看着他,心如刀绞。曾经,我们为了共同的梦想,携手并进,克服了多少困难,才走到今天。可如今,我们却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互相指责,互相伤害。
“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这个基地我也不想管了!”他猛地甩开我的手,语气决绝,“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累了!”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个基地,是我们共同的心血,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你……你说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仿佛是在做梦。
他转过身,不再看我,语气冰冷,“我说,我不想管了。这个基地,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决绝的背影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席卷而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中的箱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绝望。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沙哑:“锦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