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刑部的人在这儿,不管是谁在背后胁迫你,你都可以说出来,丁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许五轻轻摇头:“相爷,你别再负隅顽抗了,收手吧。”
他不去看蔺绍暴怒的脸色,径直举起右手对着丁呈彻说:“大人,小的对天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还请您秉公处理。”
“既要为毓王妃讨个公道,也要把丞相这个真凶绳之以法,不能让夫人白白地枉送了性命。”
蔺绍见许五一个劲地指认着丞相府虐待蔺欢,指认他是杀人凶手。
鲜少情绪外露的他,此刻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双眼中闪烁着熊熊的烈火:“许五,你莫要再血口喷人。”
“本相与你无仇无怨,你何故要使劲地污蔑于我?”
“本相行的端坐得正,别说苛待欢儿,更不可能会杀妻。”
“你老实跟本相说,指使你的幕后之人是谁?竟会让你不顾一切也要把这些罪名栽赃在本相身上?”
蔺绍是真的被许五气到了,他愤怒地望向祈毓,双眸中充满了怒火。
也不知道祈毓跟许五承诺了什么,竟会让许五紧紧咬着他不放。
祈毓神色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同样非常佩服那个在暗中帮助蔺欢的人,竟能让许五不惜背叛许氏。
不只说出丞相府多年来对蔺欢的迫害,还咬死了蔺绍是杀人凶手不放。
丁呈彻听了半天,捋了捋自己的思路,吩咐着自己人:“来人,蔺丞相私设暗牢,放任丞相府的人施虐毓王妃,又有害死丞相夫人的嫌疑,先把他押入刑部大牢,等皇上亲自处置。”
即便蔺绍不是杀害许氏的真凶,有前面两件事情在,无论哪一件事,他逃不过天启律法的制裁。
蔺绍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押着两只胳膊,不能动弹半分,只得恶狠狠地瞪向祈毓:“毓王,你不要太得意!”
“本相是冤枉的,皇上迟早会让人查清楚事情的始末,你这是排除异己,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他这话绝不是在无故放矢,当初是他给皇上出谋献策,才能让忠义侯夫妻死在去往战场的路上,皇上应该不会放任他不管。
祈毓走到他跟前,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轻笑出声:“丞相啊,你们丞相府暗害小欢儿是真,设置暗牢也是真,你哪里来的脸面在我们面前叫屈呢?”
“丞相为官十余年,可有听说过一句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们昧下忠义侯府的财产,又不善待小欢儿,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这才给你们降下了天罚。”
“每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忠义侯可有来找过你叙叙旧?”
祈毓伸手拍了拍蔺绍的肩,兀自说着让蔺绍更为气愤的话:“丞相啊,记得在大牢里好好的忏悔自己的罪行。”
“以后若有出来的可能,要记得重新做人,而不是继续做猪狗不如的畜牲。”
他极少骂人,这样不加掩饰骂人的词汇,是蔺绍触及到了他的逆鳞,才会宣之于口的。
一想到蔺欢在丞相府中生不如死的过了十数年,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蔺绍给撕碎。
他会让人在牢房里细心关照一下蔺绍的,绝不叫蔺绍在牢里过得与平常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