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之躯在火焰中消融成直径十米的球形火焰,它因超高温从赤红变为炽白之色,释放出来的无穷热量让双方人员犹如置身火海,距离稍近之人的体毛被点燃烧成灰烬,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呈现焦化的迹象。
「超新星!」
火球之中传来五老星苍老凝重的嗓音,这是他的最强一击,也是他压箱底的保命招数,将火焰爆发然后压缩到极限,让自己变成一颗人造恒星,他释放出来的热量足以让上千米范围内的人类气化。
玛兹圣没管这招会不会误伤海军和世界政府的特工,但他读懂了伊姆之前看他的眼神。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眼前一花,视野中的景象变成晶莹、透着幽兰之色的冰。
艾斯德斯凭空制造出来的冰将他与地上的战场分割开来。
冰墙表面升华出大量的水蒸气,水蒸气融入空气又在高温中沸腾,让整个空间变成一颗巨大的……
炸弹!
「轰!」
巨大的轰鸣在无数人的头顶突然炸响,由于有冰墙阻隔,地上之人并没有受到冲击波伤害,不过大多数人的脑袋一阵嗡鸣,视野也变得一片模糊,表现在外面的眼神显得一片空白迷离,迫不得已暂停厮杀。
「咳咳……」
拥有鸟喙、翅膀、羽毛、鸟爪的怪物恢复成人形,他全身上下破烂不堪,黑色整齐的黑西装被炸得破破烂烂,虽然玛兹圣的果实能力免疫火焰伤害,但他本体被刚才的冲击波撞击得不轻,蒸汽爆炸释放的能量几乎都落在他身上。
从他嘴角溢出的鲜血染满了衣襟,本人的气息也变弱了不少。
艾斯德斯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光凭果实能力吗?」
玛兹圣强撑着爬起来,再度使用能力,想变化成幻兽种形态,不过,并没有成功,或者说没有完全成功。
不同于能力者的***形态,玛兹圣的半张脸、半个身子和一条胳膊变成刚才的模样,可剩下的半个身子仍保持着人形。
「这……」
玛兹圣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拼命驱使能力,想来对抗艾斯德斯,但脑袋受创的他越着急越没用。
艾斯德斯一边朝玛兹圣走来,一边缓缓拔出长剑:「结束了,亏我还对你们有所期待。」
玛兹圣的脚不由自主地朝后退缩,抬起两条胳膊,翅膀和竖起的手掌在胸前连连摆动:「等、等一下!」
艾斯德斯单脚一蹬,身影在玛兹圣的视野里消失,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西洋长剑斩中,血液在胸口出溅开。
视野右倾,意识消散,他控制身体的能力飞速消失。
「无聊的家伙……」转瞬间出现在他背后的艾斯德斯淡淡道:「如果不是要对你们公开处刑……」
熊使用能力将花之间的革命军移走,暂时摆脱危险的多拉格松了口气,开口道:「熊,幸亏你在。」
「先看看他们的情况。」熊俯下身子,查看乌鸦和萨博的身体。
「重伤昏迷,没有生命危险,伤口……」熊顿了顿,道:「看样子,都是由他们自己的攻击造成的。」
多拉格顿时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道:「火焰,以及吸收你的冲击波再反弹,熊,伊姆拥有的反弹能力比你还强。」
「嗯。」熊没有否认,点头。
「先将伊姆的能力告诉埃里克他们。」多拉格立刻做出决定。
这时,主战场方向传来的一声巨响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他们抬起头,看向一面几乎笼罩整个战场的巨大冰墙,大量白色的水雾向外喷薄,显然这是刚才爆炸的原因。
这声轰鸣也惊醒了昏迷的萨博。
「咳咳……」
听到萨博的咳嗽声,多拉格等人立刻低下头,惊喜道:「萨博!」
「大、大家……」
「不好,伊姆……!疼疼疼——」
意识才清醒的萨博晃了晃脑袋,猛地直起身子,却扯动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萨博,你的伤很严重!」克尔拉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取出随身携带的医疗物品。
「不要着急。」多拉格在萨博面前蹲下,安慰道:「我们已经与伊姆见过面了,这里暂时安全。」
「多拉格先生……」萨博悔恨地咬住下唇。
「在那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萨博陷入回忆,想尽可能地将细节一字不落地说给众人听:「我们闯进那个房间时,恰好看到坐在王座上面的那个人……」
「他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们质问他是不是伊姆……」
「乌鸦的远程攻击完全对他不起作用,我们只好试探性地拉近距离……」
听完萨博讲解,多拉格几人陷入沉默。
「先将这些情报转告给拂晓海贼团的诸位。」多拉格做出最稳妥的决定。
「多拉格。」耳麦中传来贝洛·贝蒂的联络:「玛丽乔亚的奴隶都被救出来了。」
「好,安排他们乘坐离开玛丽乔亚的船只。」
「莫里已经在办了。」联络中的贝洛·贝蒂似有话要讲:「对了,一些奴隶似乎想要帮忙。」
多拉格一愣,追问道:「刚获救的奴隶?」
「没错。」贝洛·贝蒂笑了笑,道:「一些刚被抓、没有被磨去棱角的家伙,似乎想让天龙人好看。」
多拉格沉默了几秒,道:「……随他们吧。」
「好吧。」贝洛·贝蒂似乎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耳麦中传来不少人的欢呼和充满仇恨的咆哮。
「你们那边呢?进展顺利吗?」贝洛·贝蒂询问起这边的情况。
「不妙,萨博和乌鸦受了重伤,伊姆拥有的能力很棘手。」
一直面带笑容的贝洛·贝蒂收起了笑容:「看来只能等主战场那边分出胜负了。」
「贝蒂,我们去主战场。」
「收到,稍后见。」
联络结束后,多拉格对熊、萨博等人说:「熊,克尔拉,你们带着萨博、乌鸦去治疗。」
「……」萨博想说什么,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去了只能拖后腿,只能不情愿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