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莫言瞪着眼看着张迟出了营帐,气得闭了闭眼,安慰自己:罢了,这可是跟着他一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开窍总不能一拳打死他!
吴莫言有些烦躁的忍不住拍了一把身前的桌子,咬紧的腮帮子蠕动,突然想到那厮绝对又去找他娘告状去了,倘若胡乱说几句‘去花楼’这类胡话,又恰巧让微娘听见了……
吴莫言气极直接喊了乔也进来,嘱咐道:“张迟回来让他带兵去西山训练,三个月无显着成绩不许出山!”
乔也淡淡应下,竟然还道:“三个月太少了,怎么也该到他成婚前一日,能赶上拜堂就成了。”
让这厮嘴欠,他是不想外人打扰他和媳妇亲近,可明着说出来还是不行的,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离不得女人,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脸呢?得要!!
吴莫言脸色阴沉沉的,“三个月不行就延时。”
乔也心清气爽的走了。
张迟出了自家将军的营帐,询问了门口的亲卫吴家在安乐镇的住址,直接骑了快马出了营地。
吴家,吴太太起了床用了早饭本打算再去建屋施工地去看看,被高嬷嬷劝住了。
高嬷嬷低声回禀道:“少爷走前吩咐磊子他们叮嘱咱们近日莫要外出。”
吴太太沉思半晌,叹息着摆了摆手,“罢了,不出门就不出门了。你吩咐下去日常采买多备着,其他人也尽量少外出吧。”
“营里估摸着出了何事了,都警醒些吧。”
高嬷嬷应下,她是吴家多年的老人,从前没少经历过这种突发状况,很是淡定的将主子的吩咐叮嘱下去了。
吴太太又问了问微娘和姜妍儿,哪知两人醉酒还未曾醒来,有些哭笑不得,“还是得多锻炼一二,这酒量还是差些。”
高嬷嬷笑眯眯道:“姜姑娘到底体弱还要再养养,少夫人……昨夜少爷半夜还要了水~”
吴太太无奈叹息,“这孩子怎就这般不顾及着些微娘的身子!”
高嬷嬷闷笑,“少爷稀罕少夫人,这哪里克制的住。”
吴太太瞥了高嬷嬷一眼,低声悄语:“你去厨房让婆子煮着补汤备着,微娘不爱鸡汤,那就煮些红枣银耳羹这些,等她醒了让小翠她们看着她喝了。”
高嬷嬷应下,又笑眯眯带着些隐晦的调侃,“如今咱们住的离营地近,少爷即便不能日日回来,也会比从前回来的多了,……太太,说不得少夫人很快就有喜了~”
吴太太不曾有喜色反有些忧虑,“微娘月底才满十七,这身子骨儿还未长开呢!”
高嬷嬷不以为意,低声道:“这般年纪做了娘的多了去呐,京里的女人更是,太太这是太着紧少夫人了,多多补一补不妨事儿的。”
吴太太没了法子,总不能太过委屈自家儿子,而且她也做不得儿子的主,要是用些汤药又怕伤了儿媳妇的身子,这……
吴太太思来想去一上午,才又拉来高嬷嬷商量,“吴淼她娘身子如何?可能回来伺候?那老货,我记得我从前怀莫言时,就是她惯会做些汤汤水水的补品给我喝,我想着旁人伺候微娘身子总不放心,若她回来最合适了。”
高嬷嬷笑弯了腰,“那老家伙巴不得呐,知晓老奴回来接着伺候太太了,羡慕坏了,几次来信想让咱们问问太太能不能回来呢。”
吴太太也笑,唏嘘道:“那时候莫言爹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只能避到个僻静地过日子,你们我带不走,只能都尽量安置到远处,免得被那些人加害了。”
“太太也是想保全身边的所有人罢了。”高嬷嬷叹息。
“如今,莫言大了有了些出息,咱们能再聚在一处是好事。”吴太太有些感慨,“想不到日子过得这般快,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
高嬷嬷心里很是高兴,“老爷在天有灵,保佑着少爷和太太呢。老奴从前和吴淼他娘一同伺候太太就和香枝、小翠伺候少夫人那般情形,每次看到她们三人老奴总会想起从前,这便好了又能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