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感情的。”
她简直在做春秋大梦。
“你不爱苏情,都可以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我不行?”
这样的纠缠和深情,让我觉得万分可笑。
我一边开车,一边反问她:“你觉得你哪里比苏情强?你是彩礼比苏情低?还是生孩子比她厉害?还是衣服洗得比她干净?”
林漪:“这些……彩礼不是我说了算,其他的,我可以努力的……”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放弃一个本来就会做这些的苏情,选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你呢?”
我毫不留情的嘲讽她:“苏情是我孩子的妈妈,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她。人活着,少做梦,多务实,”
林漪不依不饶,尖锐的声音在车厢里震荡:“感情呢?我比她爱你!!”
我冷静的回答:“你在酒吧上班,应该知道,一个中年男人,不谈爱情。”
她又哭起来:“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坚定的回答:“当然。”
她坐在车里抽泣,我将车停在路边。
头顶是碧绿的银杏,几缕日光从挡风玻璃照进来,我看了眼外面,挡风玻璃下面有一片银杏。
那是我许久之前扔在那里的,叶子紧紧粘在上面,与车里面的塑料融为一体。
我靠在驾驶室,定定的看着那片早已枯黄的银杏。
“这里真好看,以前我送你的银杏玫瑰,就是在这条街上捡的。”林漪坐起来,在前面抽了两张纸擦眼泪。
“我最喜欢银杏了。”她说。
我从来不记得她也送过我银杏玫瑰花。
“你不喜欢银杏吗?”
我回答:“玫瑰更好看,尤其是黑玫瑰。”
“我知道了。”林漪极轻的说了这句话,就开门下了车。
她轻轻关上门,绕到我这边,敲了敲车窗。
她还有话要说!
没完没了。
我不耐烦的放下车窗,冷冷的看着她,“还有事?”
“大叔。”她两个手掰在车窗上,哽咽了一下,“对不起。”
林漪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沿着银杏树,一路向前。
那时,我心里生出一丝悲伤来,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抽走,除了轻松以外,又有一种沉重感压在心头。
我想,三生有幸的爱,也有花期。。
我在为那枯萎的银杏难过也说不定。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我打开手机,文宿发了新的朋友圈,她走在武功山的石阶上,后面成排的游客,呼哧呼哧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