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南梁帝曾交代佟妃的事都抖露出来了。
半真半假的消息愈演愈烈。
等传到南梁帝耳中已经是次日清晨了,长喜一说,南梁帝脸色瞬间阴沉:“混账,为何昨日不报?”
“皇上,太医吩咐您喝了药一定要静养,奴才不敢打搅。”长喜小心翼翼地说。
南梁帝招来侍卫,问起昨夜佟妃都说了什么,回话的侍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气得南梁帝当即下旨:“这贱人就这么沉不住气,一而再地挑衅朕,简直该死!”
南梁帝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对着长喜使了个眼色。
长喜会意,低着头退下。
**辱骂南梁帝的事也传到了慎郡王耳朵里,慎郡王顿时觉得头大,急忙入宫请罪。
恰好和长喜撞了个满怀。
慎郡王瞥见长喜身后的小公公手里端着托盘,盘子里还有一杯酒,吓得他赶紧问:“这是?”
“慎郡王,这是皇上赐给**的御酒一杯。”
慎郡王顾不得许多,将人拦下:“公公稍等片刻,容我进去和父皇说说情。”
长喜微微一笑。
等着慎郡王走了,长喜抬脚就走,而且速度还很快。
慎郡王跪在了廊下压根就没看见南梁帝,急得他顾不得身份在门外大喊:“求父皇开恩,饶母妃一命。”
时间越长,他越是绝望。
“皇兄?”宁王拖着病体,经过慎郡王身边,恭敬地喊了一声。
看见宁王,慎郡王眼皮跳了跳:“你怎么来了?”
“父皇召见。”宁王如实回应。
闻言,慎郡王心里咯噔一沉。
紧接着宁王当着他的面进去了,砰的一声大门再次紧闭,慎郡王的心倏然沉入谷底。
直到一个时辰后,长喜回来。
慎郡王见状跌跌撞撞站起身,拔腿就跑,朝着冷宫方向飞奔。
长喜见状嗤笑一声,进去复命。
等慎郡王看见**时,**已经被蒙上了白布,四周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看得出,**挣扎过。
慎郡王掀开了白布,看清容貌后又将白布盖上,他闭着眼,身子在颤抖,心底的恨意压制不住。
**的死就像是一颗石头丢入湖中,激起小小涟漪后很快就散了,宫中无人敢提及。
六宫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景宁休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可以起身,期间方皇后来探望一次,拉着她的手说:“是本宫连累你了,幸亏你无碍,否则,本宫还有什么脸面和太子交代?”
“皇后娘娘严重了。”
也不知是不是陆景宁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皇后心情不错,眼底里盛满了笑容。
想想也是,**压在方皇后头上几十年,除了位份不如方皇后,其余样样都比方皇后待遇好。
这样的人死了,方皇后当然高兴了。
“那些账本本宫已经让人重新誊抄一遍,等你休养好了,再去凤栖宫。”方皇后温柔的说。
陆景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