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菡突然愣住了,脱口而出:“胡说,我给太子殿下把脉过,根本没有中毒迹象!”
陆景宁挑眉,据她查到的线索,廖菡根本就没有学过医术,就连廖婵也从未提过廖菡会医术。
她不动声色地说:“不过是用药改了脉象,掩人耳目,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
廖菡见陆景宁说得煞有其事,也忍不住动摇了。
“别在父亲身上费功夫了,这辈子他都不会见你了,本宫劝你还是尽快离开皇宫吧。”
陆景宁掏出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些足够你们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廖菡瞥了眼银票,讥讽笑笑,然后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所以,你们一家三口早就知道了,只是可怜我,才会册封侧妃,要是没有今天的事,这个孩子也是活不成的,是不是?”
她笑了,仰天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早就告诉父亲,这个法子行不通的,瞧,还是被人识破了。”
陆景宁低着头掩去讶然。
“大***,您消消气,都是我老两口逼着她这么做的。”廖老太冲了过来,跪在地上:“我们的确确是救了太子殿下,殿下昏迷了三个月,但菡丫头的未婚夫跑了,她未婚先孕,又宁死不肯落了这个孩子,我们也只能将孩子诬赖给太子殿下,我们从来都不敢奢求什么,当时……我们只是想给菡丫头找个伴儿,不曾想那竟是太子殿下。”
廖老太说得语无伦次,害怕地在地上磕头。
陆景宁盯着廖菡:“你的未婚夫是个皇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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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菡眼眸一缩,别过头没说话。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本本分分的乡下人,怎么认识皇族人?”廖老太摆摆手否认。
“你刚才说过,帝王家也有真情在,所以,他肯定是皇族人,告诉本宫,是谁!”
陆景宁要是找到此人,非亲手活剥了他的皮,差点就害惨了父亲母亲,廖菡不语。
“你来说,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为何成了廖菡的未婚夫!”陆景宁突然变了脸色盯着廖老太。
廖老太哪经得住这么吓唬,马上就交代了:“是一个长相很英俊的男子,后背上也有一块印记,大约是北齐人,大***,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北齐人。”
又是北齐!
陆景宁眯了眯眼。
“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廖老太解释:“此人是我们从山里捡来的,被狼崽子啃掉一条腿,要不是他爹及时赶到,早被啃食了,养了一年多才醒,他虽行动不便但极其聪慧,还会医术,会认识字,教了不少本事,后来留下一千两银子后就消失了。”
陆景宁眼皮猛地跳了跳,上辈子她偶然听过一嘴,北齐太子就是断了一条腿性格变得残暴,登基做皇帝后更是十分变态,东征西讨,虐杀无数,将自己的兄弟全都杀了。
北齐皇帝竟然来过南梁!
还被廖家救过。
今日那个孩子竟然是……北齐皇帝的!
“你知道那人是谁对不对?”廖菡看着陆景宁,忽然激动起来:“你只要告诉我,我可以摊牌一切。”
陆景宁抿了抿唇,神色更加复杂了。
廖菡知道对方是皇族人,因为她曾见过黄色云纹,还有他曾不经意间称自己本王,让她误以为是南梁某个王爷,今日看见陆景宁抓来的人身上一样的印记才知道对方是北齐人。
“你先安心休养,等本宫查明白了再告知你。”陆景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