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朝就足足两个时辰。
等下朝后,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奏折看得她头疼。
“陛下,舒太妃求见。”
舒太妃,便是凌河公主的生母。
陆景宁点头。
不一会儿舒太妃提着裙子匆匆进来,跪在了地上:“陛下,求您大发慈悲再给凌河一条活路吧。”
陆景宁挑眉:“这话怎么说?”
“自从先帝遇刺后,凌河就被人当成了不祥人,齐国公上下都不待见她,要不是丫鬟看得紧,凌河早就自寻短见了。”
舒太妃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原以为是个好婚事,却不曾想出嫁当日就遇到这么个事。
人人都在说要不是凌河公主出嫁,先帝也不会遇刺。
这件事陆景宁心里也有些愧疚。
“陛下,凌河是无辜的,求您再给她一个好去处,哪怕是舍了公主身份,也比现在日日自责强。”
陆景宁深吸口气,放缓了语气:“你先回去吧,此事孤定不会坐视不理。”
有了这话,舒太妃才放心离开,临走前冲着陆景宁砰砰磕头。
陆景宁于心不忍,当着舒太妃的面下令召见齐国公父子两人入宫,另又召了凌河公主入宫。
一个时辰后
三人入宫。
齐国公的确是瘦了一大圈,眼睛下方还有暗青色,整个人憔悴不少,诚惶诚恐的对着陆景宁行礼;“微臣给陛下请安。”
陆景宁的视线从齐国公身上越过,在齐国公世子和凌河公主身上徘徊,两人垂着头,看不清情绪。
许是有视线打量,凌河公主大着胆子抬起头,眼眶里的委屈差点溢出来。
“姑姑新婚还未曾祝贺。”陆景宁站起身,走到凌河公主面前,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一支金凤钗步摇插入了凌河公主的鬓间:“好几日不见姑姑,姑姑可曾想念孤?”
凌河公主诧异。
“舒太妃很想念你,你日后得空多进宫陪陪。”陆景宁又道:“婚礼上发生的事怪不得你,你不必自责,否则先帝知道了,该愧疚了。”
这话是说给齐国公父子俩听的。
齐国公额头触地。
齐国公世子咽了咽嗓子。
“齐国公。”陆景宁转过头看向了他,沉声道:“当初要不是先帝赐婚,齐国公世子今日要娶的可就是昌河公主了,瞧孤的记性,昌河公主犯下的可是谋逆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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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齐国公欲言又止。
“凌河公主嫁到你家,是救了你齐国公府九族,是你们全族的恩人!”陆景宁最讨厌遇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