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盂只说,“我会处理,你先回去。”
万遥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便宜了那诓骗老人的恶心凤凰男。
“我回去打听!至少把虫草的下落打听清楚,这样手上好歹有个证物。”她说完转身就走。
“别找死。”程青盂将人拦下,“真以为他们是什么善茬吗?”
“马上跟我回去。”
“我不走。”万遥跟他使着劲儿。
程青盂压根不顾她的反对,抓着她手臂就将人往外面带,走廊响起两种不同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女急促的呼吸。
“我不走!”
“我要跟你一起!”
“程青盂,你慢点!我腿疼!”
万遥压着音量吼他。
程青盂这才停下脚步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她的脚,一双尺码偏大、不合脚的高跟鞋磨得她五趾都蜷缩着,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更别提用这种速度行走了。
疯了。
程青盂盯着她往后退了两步,一言不发地将人腾空抱起,惊得万遥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紧贴着男人贲长硬实的胸膛。
程青盂搂着她往外走。
“程青盂——”她放软了音调。
“即使你现在把我送回去了,还能把我关着不成?反正这件事没处理好,我迟早会跑回来的。”
“你知道我这人什么性子……”
程青盂将人往上提了提,站着没动,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他当然知道。
这姑娘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那你想做什么?”
“究竟要怎样处理,万大小姐才会满意?”
万遥搂着他的脖子,指尖不老实地在他后颈画着圈,脸上神神秘秘的笑意叫人看不太明白。
“当然是用——”
“最卑鄙无耻的方式,去对付卑鄙无耻的人。”她凑近他耳边。
程青盂目光深沉地望着怀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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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公用卫生间并未区分男女,瓷白的洗手池反射着昏黄灯光,镜面倒映着乱颤的枝干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