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宗那里还忍得住,抓着黄毛的肩膀,一拳头打了下去。
万遥整个人有些发懵,耳旁传来嗡嗡的耳鸣,再回过神时,春宗和黄毛已经扭打在一块儿了。
虎皮那群人没有动作,放任着两人抱团厮打。
春宗哪里是这群社会人士的对手,只见黄毛发了疯似的扑过去,朝着他的太阳穴就是邦邦两拳,最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压着打。
万遥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赶紧跑过去扯开黄毛,不可避免地又挨了一巴掌。
虎皮掐着腰站在原地,笑咪咪地摸出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平静地就像在看马戏团的猴戏。
万遥扑过去,用胳膊锁住黄毛的喉咙,拼命借着力将人搬倒在地,春宗躺在地上才得以喘息。
黄毛一把甩开万遥,又要扑上去打人,却被虎皮给拦住了。
“就这俩人,你还用急吼吼地动手?”
黄毛拳风没有收住,还是呼到春宗脸上,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喘着粗气回到了虎皮身边。
万遥不顾疼痛地爬过去,“春宗!春宗!你没事儿吧?”
春宗痛得舔了下腮帮子,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安慰道:“你别怕,我没事。”
虎皮接过后面递来的铁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击着掌心,问:“那天跟她一块闹事的就是这小子?”
黄毛掀起衣摆擦擦汗,“不是,那人可没这小子脆!我跟军儿他们几个一块上,完全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多半是个练家子了……”
虎皮了然,一边点烟一边往前走去,最后半蹲在万遥面前,铁棍就往地上潇洒一扔。
“说说吧,那个男的是谁?”虎皮吐出烟雾。
万遥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盯着我也没用。”虎皮吊儿郎当地夹着烟,将白雾吹到她泛红的脸上,“你们打了我兄弟,就想这么算了啊?”
“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就把那男的交出来,你滚蛋,毕竟我对打女人也没什么兴趣。”
“要么啊,你就继续帮他瞒着,我就把你带回去,跟我兄弟快活快活……总得补偿补偿他们吧?没钱肉|偿,天经地义,你说是不是?”
万遥:“……”
春宗听他这么说,急了:“虎皮哥!有钱,我有钱,你要多少我们可以商量……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朋友这一次吧。”
“关你屁事。”虎皮将烟灰掸在他裤|裆上。
万遥脑袋都要炸开了,目光扫向周围,那群男的跟恶狗似的盯着她,恐惧不断侵袭。
虎皮又抽了一口烟,眯着眼问:“考虑得怎么样?”
万遥还跪在降露的地面,双手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间,眨了眨眼睛盯着他:
“那人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