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手臂、后腰的那些伤,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也能猜到多半发青发紫了,刚刚被他大力揉在怀中, 莫名生起一阵阵酸疼。
“忍着。”
程青盂语气淡淡的,还带着些恶劣笑意, 偏头又去寻她的唇。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 万遥半边身子都酥了。
程青盂托着她的左脸, 拇指在她下巴轻轻摩挲, 唇间的掠夺丝毫未停, 力道不重但是吻得极深。舌头穿过禁闭的齿关大肆横扫,暧昧不明的吮吞声在房里越发明显。
万遥也想闭着眼享受这个吻, 奈何浑身上下疼得无法坚持,气息交缠,她手滑到他胸口抵着,软绵绵地推了程青盂几下。
程青盂反而咬了下她的舌尖。
“唔……程青……”她急得拍拍他的胸口。
真是烧糊涂了吗?此刻的程青盂热情到她难以招架的程度。
他的气息又沉又重,就像黑夜中点燃了火芯的烟花,一触即发,失控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激烈且漫长,一度到缺氧的程度。
直到宽厚的大掌探到她的腰侧,那里恰好被踹了一脚,万遥疼得拧着眉抖了两下。
唇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程青盂擦擦她唇边的湿润,忙问:“怎么了?”
万遥气得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拧了几下。这还是前面那个不为所动、把自己忍成神龟的的程青盂吗?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果然男人不能放纵,一旦放纵起来,这谁还招架得住啊?
“程青盂你混蛋。”万遥又拧了他一下,“都说了疼!”
程青盂那手还微微搭在她的腰边,倾身往前探,拍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昏黄的灯光瞬间倾泻而出,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淡淡的撒落在两人的肩头,掩去了眉眼间的绯红。
万遥气呼呼地推开他,直接撩起毛衣边,侧着身把伤口对准他。
程青盂顺着她的动作看下去,小姑娘露出小半截莹白的纤腰,那寸皮肤明显有些擦破皮,微微鼓起,又青又紫的。
“怎么伤成这样?”
他声音越发的沉,隐隐透出些心疼。
万遥将衣服放下来,骂道:“你老和尚开荤啊?急吼吼的。我都说了很疼很疼,你偏偏不听,非得搞死我才满意呗?”
搞死,糟糕的词语。
这才到哪跟哪儿啊?
程青盂略显心虚地搓了搓眉毛。
男人的恶趣味一向如此,这些伤确实让他心疼不已,但是又忍不住去逗她:“我急吼吼的?前面到底是谁先扑过来,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