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民医院出来离开后,程青盂先去停车场取车,万遥钻进副驾之后突然想起:“先送我去取个东西吧?”
程青盂摇下车窗透气,“取什么?”
万遥只报了个地名,岔开话题:“你送我过去不就知道了?”
程青盂在导航上输入画院的名字,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照着导航规定路线出发了。
好在前面万遥已经完成了描金的部分,余下丝绸裱框的步骤就交给了画院老板,她只需要去把尾款结了就能提画走人。
万遥取好东西回来的时候,程青盂正在跟修车店打电话,沟通他那辆车的修补问题,瞥见她将礼盒放到了后座。
她也没催他,翻出手机来随意翻了翻。
直到程青盂那通电话打完,她才抬起头来:“走吧?去接阿妈。”
程青盂见她一口一句阿妈,喊得越发熟络和自然,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眼底笑意不断加深。
“拿什么回来了?”他随口一问。
“好奇啊?”万遥凑近他。
“不好奇。”他开始系安全带。
万遥继续甩出诱饵,“你说句好听的,我提前告诉你。”
“我又不好奇。”他依旧淡淡的。
“不!”万遥强调,“你很好奇,快点说吧。”
“唐卡呗。”程青盂气死人不偿命,“那招牌上写得很清楚,我又不是不认识字。”
万遥气得在他胳膊上拧了两下,硬邦邦,她手都拧痛了他依旧没反应。
程青盂还是笑:“行行行,我特别好奇!特别想欣赏一下万大小姐的精湛画技!”
“这还差不多。”万遥轻哼一声,偏过身子去取礼盒。
礼盒是她叮嘱画院老板定制的,牛皮纸盒上印着一副雪山神日图,墨绿的草原,皑皑的雪山,日光金辉而圣洁。
她慢慢将礼盒打开,露出里面那尊唐卡摆台来。
程青盂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你画的?”
万遥眨眨眼,“嗯呢。”
“学过?”他瞥向唐卡图的细节。
万遥注意到他的目光,“随便画画,依葫芦画瓢呗。”
尽管程青盂对这类艺术画作不甚了解,也能从整体的涂色手法和描边细节看出端倪。
他敲敲她的脑袋,还是那句话:“你就没半句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