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寻不见任何光源,听觉在此刻被放大了百倍千倍,两颗心非常默契地打着节拍,然后传回两人的耳朵里。
“前面帮我拿衣服,也是翻窗进来的?”她忽然又想起。
程青盂:“那次不是,找央珍借的备用房卡。”
沉默半晌。
“她怎么能这样啊?”万遥佯装生气捶他一下,“本客人!还有没有点儿个人隐私了!?”
程青盂顺着她说:“那我帮你打电话投诉。”
“真够狠心的。”万遥笑着掐了一把他的腰,“人家怎么说也是你的初恋白月……”
话还没说完,程青盂就不由分说地封住了她的唇,力度很重,动作很急,还不带任何情|欲地咬了她两下。
“还不让人说……了。”她又动了动嘴。
剩下的半句话又他被堵了回去。
以同样的方式。
“瞎说什么?”他沉声警告道,“这坎儿过不去了是不是?”
万遥伸出手挡住他作乱的嘴,语气欠儿得要死:“哎,谁还没点儿过去呢?”
“不过。”说着说着她话锋一转:“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还就真没有那些风月过去。”
“程青盂,早跟你说过了。”
“等着愧疚一辈子吧。”
程青盂吻了下她的掌心,“嗯,我慢慢赎罪。”
万遥被他湿热触碰,浑身都酥酥麻麻,只好缩了缩脖子,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他的大掌还在不断游离,来到她平坦的小腹,语气认真,“肚子还疼吗?”
“还有点儿,不过已经好很多了。”她如实说。
程青盂掌心还覆在那里,“饿不饿?”
她点了点脑袋,发丝挠得他颈窝痒痒的。
程青盂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他往床头柜那边移了些,伸手“啪嗒”一下按亮了壁灯。
万遥被晃得睁不开眼,紧接着又听见他说,“那就先吃点东西。”
……
程青盂带了个保温盒过来,就放在旁边的空桌上面,他将连帽卫衣迅速套好下了床。
刚打开盖子,她就闻到一股甜丝丝的香气。
程青盂拆开餐具盒,拿了个勺子出来,放在保温盒里搅了搅,余光瞥见干净透亮的烟灰缸。
他端着保温盒走到床边,捡了个枕头给她当靠垫,万遥从被窝里爬出来靠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