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柠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我减肥,不要带什么宵夜啦。路上注意安全。”
贺柠打高中起,就偏瘦。她从来都只能增肥。嘴上说减肥,无非是不想麻烦姜淮。
姜淮心领神会。
还是让司机去东街打包了点心和小吃。
汽车刚到停车场,梁望津便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熙岚别苑。
“我今晚不回去,梁管家,早些休息吧”,姜淮想了想又说,“这几天你都放假吧。让家政阿姨们也都不用来。”
一听她打算长期不着家,梁望津急了,“这怎么行!”
“没事的,我在朋友家,很安全。”
“我觉得还是家里方便一些。您的工作特殊,外面的安保措施,不一定有熙岚别苑严密。”梁望津苦口婆心地劝道。
姜淮:“......”
紧接着,梁望津苦笑一声,“周太太,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左右您的想法。但是我这个年纪,要找到跟现在一样轻松的工作,已经很不容易。”
姜淮知道他夹在中间为难,“要是周先生为难你,尽管让他打给我。”
挂断电话之后,她就看见贺柠下来了。
“现在我们去哪儿?”贺柠问她道。
姜淮想了想说,“有没有兴趣去体验一下诺思特的总统套房。”
“真的?”贺柠很感兴趣的样子。
姜淮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当即让司机出发去诺思特。
姜淮让服务生送了酒过来,问贺柠要不要喝一点。
“都送过来了,当然要喝。”
姜淮只是想用酒精助眠,并不打算借酒消愁。酒意让她脸颊染上一层桃粉,眼里碎亮的光在雾流中闪烁。
近段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轻微的放纵中松弛下来,她话开始变多。
讲起高中生活,讲起少年不知愁滋味。想到哪儿说哪儿,即使一件很小的事情,当时觉得寻常,此时却非常适合用来下酒。
她说到口干舌燥,又猛灌一口酒。
似乎酒精是记忆的助燃剂,喝得越多,往事迸发得越清晰。
姜淮脑袋有些发晕,她软软地靠在贺柠肩头。喃喃低语道:“要是不长大就好了。哪怕天天为了学习焦头烂额。那时候的烦恼,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烦恼,不会牵扯到别人。”
“亲爱的,你怎么了?”贺柠看出她的不对劲,不禁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