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文竹,她俩打小就一起玩。”赵顺奎解释道。
耿耕走到梳妆台前面,梳妆台刷着白漆,装饰着西式的造型,也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台面上除了梳妆镜,还摆了好几面小镜子。手电扫过去,立刻反射出刺眼的光茫,接着重归于黑暗。
“这是我们家所有的镜子。”赵顺奎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耿耕点了点头。他见过很多烧伤的人和尸体,他知道那有多恐怖。
“耿警官。”赵顺奎小声说道,“我老婆是个要强的人,她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人看到我们的……就算隐私吧。”
“摊上这种事,谁都不好过。”耿耕在黑暗中说道。
“不好过也得过啊,小满这辈子还长着呢。”赵顺奎感叹道。
耿耕看了看这个狭小到一览无余的地窖,回到窖口,又用手电仔细照着两边的墙壁,还是一无所获。
就算是赵顺奎夫妇囚禁了两个女孩,也可能藏在了外面某个地方。毕竟家里就这么小,警察随时可能上门,反而更危险。
耿耕一边想,一边爬回了地面。
陈晓莲递过来湿毛巾,耿耕道了谢,擦干净手。屋里屋外已经全看过了,他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于是告辞出来。
全村排查还在继续。耿耕用对讲机通知所有小组,一定要注意各家的地下室和地窖,然后叫上李为,开车巡视杨赵营村周围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村庄东北和西北分别有座龙王庙和胡仙庙,东边有打谷场和粮仓,南边有两个电水井。电水井不是水井,而是一台巨大的设备。为了保护它,供水公司专门在它外面盖了个房子,房子外面还围了个院子。
电井房里亮着灯,门窗都是好的。两人确认房子是空的,在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中走出院子。
“哥,你觉得是他们吗?”李为晃着手电,“赵顺奎夫妇?”
一不留神,天已经黑透了。耿耕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
“你有什么想法?”耿耕问道。
“我觉得赵顺奎的不在场证明也算很充分了。”李为表达自己的观点,“而且我刚才看了,他们家是辆小货,双后轮的,现场的车辙肯定不是。”
“他们也不会开货车去绑架,把人质扔斗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