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盛:“你会滑雪吗?”
燕越书:“会一点点,滑得不是很好。你滑雪一定很厉害。”
“我滑得还行,”池盛谦虚了一句,又说,“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
燕越书抬起眼眸,看到池盛正望着她。
他说话时始终带着一点点笑意,比年少时多了一份珍视的认真。认真的样子,好看极了。
池盛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很让人信服,让人相信他是千年难遇见的一种人物。
他也很有耐心。他像在等待,一直伸着手等着她,只要她顺势握住,就能抓住这只人人想牵的手。
人人看他是万众挑一,人人也看得出来池盛对燕越书很有好感。更难得的是他看起来很认真,既不会热烈到让人窒息,也没有逾越的轻浮,只是恰到好处的表示好感。
坐在燕越书另一边的崔心姗听了,不得不感叹燕越书的好运,并且由此生出更多的愤恨不平。她离得近,又时时关注,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求着池盛教,池盛都不肯。现在却主动说要教燕越书!
更可恶的是,燕越书竟然拒绝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她就那么轻易的拒绝了!
燕越书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我更喜欢看别人滑,不喜欢自己滑雪。”
燕越书当然知道——他很好。可她怎么敢?
现在的她,和年少时最大的不同在于:她有不那么容易红的脸皮可以伪装镇定了,却也失去了年少时追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的勇气了。
她追寻着他的脚步,希望有一天能被他看到。现在他真的来了,比懵懂时她虚构的少年更加真实,对她更温柔关切,她忽而又失去了勇气。
她在少年时多少有些傻气,看不懂人,仅仅凭着一把伞就构建了一个完美的少年出来。
现在她变聪明了,她见过太多表里不如一的人。他们彬彬有礼,内里的邪恶却是隔着血肉看不到的,只有偶然撕破脸皮,才能窥见一点。
人有那么多种,池盛又是哪一种?
池盛似乎为她而来,池盛似乎无可挑剔。可如果她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小猎物”呢?
他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