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越书抬起头来,望着一身寒气的眼前人,欢欣和喜悦在心中炸开,如同烟花绽放。
说要干脆利落的不再见,都是骗人的。
出品人的醉言,崔心姗的故意,都是微不足道的。唯有池盛递过来的手,是她面前最大的诱惑。
她最缺乏的是孤注一掷的勇气。
现在,这双手给了她勇气。
成年人不应该纠结真心或是假意,只有少年人才会对此耿耿于怀。成年人应该享受当下,就像巩露说的那样,只要他给,她就要。
燕越书仰着脑袋,展颜浅笑,将手搭了上去:“池先生送我,我很荣幸。”
可能是在外面的夜风里待久了,池盛的指尖有些凉,但手掌心温热。
燕越书抓住了这一点温热。
燕越书顺势起身要跟着池盛走时,邬勇杰愣住了,竟然有人这么不给他这个出品人的面子,他醉醺醺的声音比较粗狂,像是厉声阻止:“你干什么?”
邬勇杰坐在沙发上,抬头不满地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目光聚焦了一会儿,他猛地跳起来,酒也醒了大半:“池少!”
池盛冷冷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接过储锡递过来的外套,往燕越书身上搭。
邬勇杰一改刚才的态度,张开一张笑脸,躬身请池盛坐到他的位子上去:“池少,您坐。之前在池爷那儿,我们见过一回,谈一个纺织品的合作项目,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池盛当然不会坐,他只对邬勇杰说了一句:“你醒了酒再说话。”
此话一出,偌大的套间内再无人说话。
原本在一旁围观的众人,听到“池爷”和“池少”连在一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池爷就是池老爷子,是池氏集团的掌舵人,那池盛很可能就是池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