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盛表面依旧风轻云淡,气质斐然地对着桑鸣回微微地笑,心里却想将烧鹅连盘子倒桑鸣回脑袋上。
桑鸣回似乎觉察到了这种不善的目光,他很快就不吃保温盒里带过来的食物了,放了筷子。
燕越书依旧在低头吃。
池盛似乎更乐意看着燕越书吃,他吃一会儿停一会儿,时不时地看燕越书。
桑鸣回觉得大家都不说话,有点儿浪费这么清闲的时候,他便闲聊似的问池盛:“你会做饭吗?”
池盛:“……会一点。”
他只会煮面条,但是桑鸣回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对他表达不满似的,而且是在替燕越书表达不满。
桑鸣回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像是赤裸裸的嘲讽:“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才吃香啊。”
燕越书觉得桑鸣回有点儿危险,她甚至能感受到靠近池盛周边的空气温度都降低了,这就差指着池盛的鼻子说:你不行啊,连做饭都不会,毫无优势。
燕越书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连忙道:“池先生的手日进斗金,用来做饭岂不是可惜?”
桑鸣回笑了笑,不可置否。
燕越书一说话,池盛便没那么多的想法了,只道:“……也不是,我也可以试试。”
燕越书才不想让他学做饭,好像说试试就是为她似的,这让人压力多大,她便侧过身来,转移了话题,随口问池盛:“你们家过年都有些什么习俗啊?”
池盛家里过年最大的习俗,大概就是要陪着池老爷子一起吃顿饭了。其他的,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一定要有的。
过年是人人都过的,三人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话题,讲起过年的趣事来。
燕越书说起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放烟花,天上开出好大一朵花。那是她小时候最期盼的时候,觉得那是天上最美的东西,比她身上的新衣还要喜欢。
桑鸣回道:“可惜现在不准放烟花了,准放烟花的地方人挤人,个个都挤着去看,你好多年没见过了吧?”
虽然有些可惜,燕越书还是笑了起来:“现在都是在电视上看烟花。”大概就是喜欢过年时的气氛。
池盛在一旁认真听着,偶尔跟着燕越书一起笑,好像看到了天上最亮的烟花似的。
……
几人一边吃一边聊,坐了近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