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好人？大家一起抢食吃，难道还能相互谦让？”

冯念恩说，“你觉得我是他的人，所以应该对你嫉妒，仇视。可我觉得大可不必。或许你今天的样子，就是我明天的结果。你身上的伤，是他造成的吧？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周敏神色缓和一些，或许是她那句她的样子也是她明天的结果。

只是一点点的共情也很快消散，周敏嘲讽的说，“你和我怎么能是一样呢？你是千金大小姐，他要选你当傅家女主人的。而我算什么，不过是给了钱供消遣玩乐的东西而已。冯小姐就不要一副可以与民同乐的样子了。”

冯念恩忍不住说，“我也因为他住过院。”

周敏有些意外，打量了她两眼，随即笑着说，“那又如何？你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我呢，说不定以后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了。”

“他为什么下手那么狠？你不是跟着他……”

“他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懒得给别人。你就当我给你的忠告吧。”

她说完，有护士走过来，是要带她去住院部。

冯念恩见她进了电梯，才去找傅聿西。

“怎么样？”

“我想先离开这里再说话可以吗？”冯念恩脑子里还有手套上染着血的画面。她不想在医院久待。

傅聿西点头，随即对严烁说，“说不定这几天陆亦洲会过来，辛苦你盯着点。”

“放心。”

傅聿西带着冯念恩离开。

上了车之后，冯念恩一言不发。

傅聿西问，“要不要喝点水？”

冯念恩摇头。

傅聿西伸手拊住她的脸，才发现她小脸冰凉。

“冯念恩……”

冯念恩被他喊得晃了一下神，然后主动伸出双臂，搂住他，脸埋进他的胸口。

傅聿西温柔在她项顶亲了一下，低声问，“害怕？”

冯念恩不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了他。

怎么能不害怕？

她上次的伤和周敏今天看来，是小巫见大巫。她难以想象，今天如果跟着傅承谦走了，她将会面临什么。

如果傅聿西不过来，她不保证今天能摆脱掉傅承谦。

而她内心也有了更多的不确定，是不是要从他身边离开，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傅聿西……”她抬眼看他，对上是他的眼眸。漆黑幽深，永远沁着一股坏劲儿，可却奇异的能给她一点安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