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兰只好点头，“那你们聊，我先下去了。有什么需要，林太太随时提。”

“多谢冯太太。”

看着周玉兰朝楼梯口走去，傅娅棠这才敲了门。

怕冯念恩不理会，傅娅棠自报家门，“念恩，是我。”

“门没锁，大姐请进。”

傅娅棠便推门进去。

先是没看到她，后来抬眼，在阳台那边看到了她。

她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孤零零的。

冯念恩转过头来，傅娅棠几步走了过去。

她看起来又清瘦了一些，脸上不施粉黛，看着气色也不好。最主要人没有精气神，就更显得病蔫蔫的。

傅娅棠坐下来说，“得亏是我来了，出院那天劝你的话恐怕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冯念恩扯了一下嘴角说，“大姐不是让我先由着自己吗？这个过程也不算长吧。”

傅娅棠被她说得一时哑然，随即说，“专听自己想听的是吧？其他都当没听见？”

原是玩笑的话语，傅娅棠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她本来就瘦，现在感觉手背真有种瘦骨嶙峋的感觉。她摩挲几下，说，“没让你自虐，你这样担心你的人不得伤心？”

冯念恩说，“这世上早没什么担心我的人了。”

傅娅棠故意瞪了她一眼，“嗯，我现在连人都算不上了。”

冯念恩清柔说，“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娅棠拍了拍她的手背说，“跟我出去走走。”

冯念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

“我今天来就是带你出去散散心的。闷在家里，胡思乱想，自怨自艾，没病都憋出病来了。你听话，好不好？如果你还当我是个大姐的话，我今天就倚老卖老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