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息很热,目光也很热。
但依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询问,也似乎是在……诱惑她主动。
他身上清冽的香气,似和煦春风,缱绻地将她包裹住,占据了她每一次呼吸。
时听鹿后脊一僵,眼睫微颤,一股难耐的痒意自颈后窜至全身。
周遭空气不断升温,越发稀薄。
时听鹿有种醉酒的眩晕感,浑身克制不住的发软。
不知醉酒的人是否拥有特权,不必再自作矜持。
她轻轻抬睫,目光落在他那双微薄的,泛着丝绯红的嘴唇上。
然后遵从本能,放纵自己,仰头吻了上去。
她吻技生涩,却不甘心只是和上午一样,仅仅那样蜻蜓点水地贴一下。
男人嘴唇很柔软,齿间有清爽的薄荷气息,很好闻。
也很蛊惑……想引人探索。
时听鹿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克制、慢热的人。
一段关系的建立总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细水长流,循序渐进。
可每每遇到檀见深,她总是轻易失控。
可能过去十年,她将自己的感情压制太久,太深。
也可能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太过不易。
她不愿再克制自己的本能和……欲望。
她对他,从来都比喜欢更深刻。
时听鹿闭上眼,双臂绕过他后颈,交缠在一起。
与此同时,她舌尖轻轻抵了下他的齿关,动作是难掩的青涩和紧张。
她感受到他肩膀僵硬了一瞬,可她不敢睁眼。
那个动作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似乎是一瞬,也似乎是很久过后。
檀见深终于有了动作。
他手掌下移,落在她腰间,随后收紧,双手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放至他大腿上。
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大腿肌肉的触感,因动作微微崩起点弧度,很结实,很有张力。
她心跳骤然加快,双手软软地缠在他肩膀上。
檀见深一只手松懒地搭在她绷起的腰窝处,一只手掌按在她脑后。
将她拉近自己后,仰起头,以一个引颈就戮的姿势,吻住她的唇。
如她所愿,不是蜻蜓点水。
他含着她的唇珠温柔舔祗了会儿,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抵进去。
似是隐忍太久后的一次彻底失控。
他一再探入,或轻或重地吸吮着她柔软湿润的舌尖,吻渐深渐烈。
唇舌碰撞的接吻声和低喘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