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脑子很乱,却不知道她愧疚的人,正在门外说着其他的。
男警察有些烦躁:“感觉这间也是没什么用的消息啊。”
“那可说不准。”女警察揉揉脸,面无表情,一整晚都要保持笑容,脸都要僵了。
凭啥女警察就得是温和的形象?她的搭档顾着威严就行了,虽然是她的前辈。
“行了,我要敲下一间了,笑容亮出来。”
顾言和顾淮的房间,氛围可就不一样了。
“哥,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外公年纪大了,你——”
“不听不听,我不听,”顾言幼稚地捂住耳朵,“反正有哥你在,我这辈子吃喝不愁,才不要管这些麻烦事。”
“顾氏家具的名头总要你担当起来,我——”
顾言再次打断:“挂名可以,做事别找我,我一做,你信不信我就让顾氏市值蒸发20%?”
接着顾言还宽慰顾淮:“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哥你在这方面比我厉害多了,你一起管管顾氏怎么了嘛?我瞧着,爷爷也不反对的意思。”
顾淮叹了一口气:“顾言,你总得握着点东西在手里才行,即便是我,你也不能把什么都交给我。”
顾言打开桌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几口,再次漫不经心地回答:“哥,你又不会坑我,给你比在我自己手里放心多了。”
真心劝不动。
顾淮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顾言有些危机感。
他揉揉眉心:“等你以后结婚了,想给妻子孩子买点东西,也要先给我打个申请,报备要取钱了是吗?”
“额……”这次,顾言是真的词穷了。
这样听起来,就好像是哥养着他老婆孩子似的。
再仔细想想,不止养着他老婆孩子,还养着他自己。
“哥,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顾言深思,“这样确实是不行的。”
顾淮抬眼,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希望,语气也含着丝欣慰,鼓励道:“你能想通,就好。”
“哥,你说我现在努努力,还能进国家的运动队吗?”
“我觉得自己长跑还是不错的,投标枪也还行,”顾言越说越觉得可行,眼里放光,十分兴奋,“哥,要不我去搞田径吧,没准咱们顾家就能出个奥运冠军!多有面啊!”
疲乏感深深向顾淮袭来。
哪怕早十年,顾言能下定这个决心,他也是支持的。
顾言还在喋喋不休的输出,完全没注意到顾淮的沉默。
“顾言,你还是洗洗睡吧。”顾淮扶额,再一次总结。
“也是,哥,我们关灯了继续聊。”
“扣扣扣。”门被敲响了。
“谁啊?”顾言应声,大晚上谁会敲他门?难道是柔柔姐?
顾言和顾淮对视一眼,打开门,发现是警察。
简单地做了调查后,女警察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薛绵也是你介绍到隔壁住的吗?”
“是啊,我和她都是临南大学的新生,怎么了吗?”
听见“新生”一词,女警察终于反应过来,看了薛绵的邀请函和学生证后,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