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好像和她的心跳频率差不多。
顾言彻底动不了了,虽然严格点说,这是薛绵第二次在她怀里,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没有限制他的手脚,只是贴在他的身前,可他的手好像不是他的手,他的脚也不是他的脚,他仿佛和自行车融为一体,在这里生根发芽,动弹不得。
“好……好了吗?”薛绵没有睁开眼,但他感觉自行车并没有移动。
顾言喉结动了动,发声有些艰难:“动不了,你这样,我动不了。”
薛绵疑惑抬头,才发现顾言脸颊染了一层绯红,精致的丹凤眼里,有一种好似被欺负了的无措感。
察觉到别人尴尬,薛绵就不尴尬,甚至还放松了许多。
她身体微微向后移动,将两人的身体分开了些,空气似乎也没有那么焦灼。
“这样,可以吗?”
“你,再退点。”
薛绵又往后退,在确保自己能稳稳抓住他的前提下,退到最远距离。
顾言向下一瞄,她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脸,像是在无声地问着,这下行了吗?
可是他深知,不仅仅是身体远近的原因,她的手只要还如此紧密地贴着自己的腰侧,他就很难专心致志地骑车。
薛绵瞅着顾言不说话,估计还是不行,她想了想:“是这里的原因吗?”她的手指微抬又落下,幅度很小,堪比蜻蜓点水。
谁知顾言身体猛然紧绷,手将车把握得更紧,几乎骨节泛白,他愣愣望着薛绵,眼底的惊异随着睫毛不停颤:“你……突然、做什么。”
找到症结就好办了。
薛绵拿出车筐的外套,露出下面被挡住的菜。
“我这个是棒球服,不细看的话,看不出男款女款,你忍忍。”薛绵将浅灰色的棒球服系在他的腰间,牢牢系了个结。
好在他的背心撑得住这个搭配,也许是脸加身材好,怎么配都好看的原因,甚至有种不羁感。
然后,薛绵再将手放上去,顾言的脸色好多了。
期间除了问路,顾言一直咬着牙,尽量不去在意薛绵的手。
薛绵无奈,她也不知道,他的腰这么敏感,还不准她去握自行车龙头。
等到了凌逸尘别墅前院,顾言如释重负,有了空暇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薛绵解开他腰间的外套,抖了两抖,穿在身上回答:“给雇主做饭呀。”
顾言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她扭了脚踝也非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别人做饭吗?
“行,你慢慢做吧。”他的话里又开始气鼓鼓,双手插兜,刻意抬高下巴,挺着个黑色背心,拽里拽气地离开。
薛绵摇摇头:“唉,还真是个少爷脾气。”
她一无所觉朝别墅里走,浑然不知她和顾言的互动,一点不落地都入了别人的眼。
富叔给她开了门,连眼色都不敢对薛绵使。
薛绵笑得甜甜的:“少爷,好久不见呀。”
凌逸尘没有抬眼,好半晌才放下咖啡杯,嗓音不是一般的冷。
“嗯。”
“你是在叫哪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