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刚学姐说这次全国决赛会在鸣金大学举办,要是能进决赛,她是不是还能去鸣金看望富叔啊?也不知道凌逸尘回去后怎么样了,应该一切都好吧。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凌逸尘不仅不好,还很烦。
“逸尘,大哥和我说了,你明明几个星期前腿就治得差不多,为什么拖那么久才回来?”花未茗边小跑边跟在他身侧。
至于大哥,不是她的大哥,而是凌逸尘的大哥凌疏墨,她故意和他喊一样的称呼。
凌逸尘大长腿继续在主宅长廊上迈着,完全没有等等的意思。
“别不理我呀,是不是那谁谁惹到你了,所以心情不好?”
凌逸尘脚步一顿,总算转头冷视了她一眼。
平日里看不出情绪的眼眸,倏然转寒,仿佛听见了极不愉快的话题,视线里全是锋利寒意,凌厉非常。
“我不说了,不说了。”花未茗捂住嘴巴,露出的半张脸像是被吓到,人也没有再跟上去。
其实,她心底极为开心,本来她还担心真和那个打工的有点什么,这样一看,不欢而散最好。
富叔路过还在傻笑的花未茗时,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姐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根本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家少爷一想到的就是薛绵。
进入会客厅内,凌疏墨早已坐在主位上等待,脸上的黑色绸带还没有摘,只余一双剑眉扬了扬:“坐,有结果了吗?”
凌逸尘盯着他的眼睛,许久才吭声:“能瞎一辈子吗?”
身后的富叔忍住扶额的冲动,哪有人回来后这样问候自己眼瞎的大哥?
凌疏墨哼笑出声,断断续续的笑意从他喉中溢出,低沉性感:“就这么怕我看见你的小猫咪?”
他倒是很了解这个弟弟。
“具体什么时候彻底好,你最好问问刘医生的得意徒弟金小姐,”他声音又恢复一贯的理智,带着他特有的磁性,“听说你用了一针,什么效果?”
凌逸尘兴趣缺缺,富叔只好代替回答:“中针的那人,问什么答什么,不受主观意志控制,但不到一个小时,就彻底痴傻,连话也不会说。”
“还有一针,也带回来了。”
富叔语气有些沉重,这玩意可以说是套出情报的最佳利器,审问完也不需要担心泄露风险。
只是太过歹毒,当初要是得手了,少爷怕只能痴呆过完下半生。
良久,才听见凌疏墨不咸不淡地吩咐:“嗯,送到金小姐那里分析。”
凌逸尘起身,汇报结束,没他事了。
“真不怕她在外面玩野了?”
凌疏墨又接着之前的话题询问,手指准确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里面冰块轻轻碰撞,发出些微响声:“不介意,分享下你的底气?”
几秒后。
“……她说了,会想我。”
闻言,凌疏墨强压下胸腔内的笑意,这种话也能哄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