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茗在会场中央,一想到凌逸尘还和薛绵待在一起,心中更是不痛快。
等一舞完毕,她连跳完舞的礼仪都不顾,扭头就走。
她还要去找她姐报告任务完成,自然错过了,有两个人加入跳舞的队列。
薛绵在凌逸尘怀里,有些紧张:“我只会最简单的一二三四,出丑了可不能怪我。”
凌逸尘将她手心紧握,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嘴角边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贴近她的耳边:“好。”
下一秒,她感到耳朵好像被冰冰凉凉地碰了一下。
既然他的手都没有动,那就是……
薛绵抬头,惊愕望向他的眼眸,凌逸尘对上她的视线依然坦坦荡荡,好像在问“怎么了”。
一时间,薛绵都搞不清楚,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可以随意亲我。”
“不随意,就可以了吗?”
“……别咬文嚼字,好不好?”
“你说的,我都会认真听。”
会场里,悠扬婉转的钢琴曲,增加了夜晚的韵律,暧昧的氛围中,两个人几乎紧贴着耳语,莫名的情愫悄悄涌动。
而另一边,汇报完的花未茗再次来到会场,正在寻找凌逸尘身影,却被秦之柔搭了话。
她今天会来这里,最大的目的,自然是和花家交好。
虽然秦家确实是和花家有着某种联系,但如果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太掉价了,她要花家亲口说出来,给她最大的尊重。
“秦之柔,你有事?”
“一定要有事,才知道找你?”秦之柔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耐烦,微转眼眸笑意盈盈,“说起来真巧,刚刚还遇见薛学妹和凌家的尘少爷,说了些话。”
果然,花未茗多了几分认真:“说了话?说了什么?”
“不算太重要,就是看他们关系好,邀请一起来看我比赛。”
这时,花倾穗急急忙忙赶来,可看见花未茗身边有人,只能焦急万分,又不能说。
“花倾穗,你眼睛不舒服就去看病,没看见我这边正聊着吗?”花未茗心情愈加不爽,今晚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未茗,那个……那个啊。”花倾穗只能暗示。
“两位,不如我去那边拿下吃的,再过来?”秦之柔十分善解人意,先离开。
花倾穗松了口气,还好这人知进退,她才凑近耳边和花未茗说着悄悄话。
“那谁喝了?!”
花未茗着急,毕竟她和凌疏墨喝了,一个是自己人,一个不会说,后续自然好收拾,其他人喝了,怎么善了?!
花倾穗也苦恼啊,刚刚她在会场转了一圈,才发现到场的是凌逸尘,不是凌疏墨,就反应过来,计划不对。
之前凌疏墨出席霍家的宴会,是因为凌逸尘还没回来,他必须自己上,现在人回来,他当然养伤去了,不会出现。
所以,她想找叶以晴改计划,结果——
她怎么能料到,就这点功夫,酒就被别人喝了呢?
而且还不知道,那个姓秦的和凌逸尘,究竟谁喝错了谁的酒。
离开的秦之柔,刚端起一杯酒,就开始皱眉。
她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
指尖克制住冲动,颤抖着将香槟放回原位。
她绝不能将酒杯摔碎,然后倒在满是酒液的地板上。
秦之柔调整着呼吸,来不及想怎么中招的,但她知道,危机中也有机遇,完美受害者的她,完全可以借此,和花知槿有接触。
缓缓扶着桌沿蹲下,露出一半的侧脸,细密的汗珠滚过精致妆容,苍白无力的脸,谁看都我见犹怜。
几乎瞬间,好几位自诩绅士的男士,就被吸引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秦之柔柔弱地笑笑,这点人,还不能退场:“没事,我没事。”
说完,就要撑着桌角,坚强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