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年会,意图下药给凌疏墨,结果变成凌逸尘和秦之柔受害,凌家年会,提供药物和方案,致使花未茗、秦之柔受伤。”
说到这里,花知槿一顿:“他还特别补充说明,让凌家家主夫人候补之一受伤,可不是小事。所以,花倾穗,三十鞭便宜你了。”
她背上的鞭伤还没好彻底,又要挨打吗?花倾穗不敢置信,凭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还有,家主夫人候补之一,是指薛绵吧,不然难道是花未茗或者秦之柔?
手心紧攥,麦穗状的胸针磨得她掌心疼,她刚刚争抢时全然不顾及受伤,手被胸针划破。
都被凌疏墨特意提及,要为她讨回公道,即便这样,薛绵都不愿意求情一句?
那些假好心,真是虚伪。
身旁两人明显看好戏的表情,尤其是花倾穗,不,是叶以晴,她的目光好像在说,她还不是要替人背锅,花未茗可从这两件事里,摘得干干净净。
花倾穗努力镇定下来,她现在变了身份,她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家主,是我的错,但药品非我亲手给的花未茗,可能有人擅作主张,对之前花家年会的十鞭处理不满,故意报复。”
“这样吗?花未茗,你说说,药是谁给你的?”花知槿像是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引导,真去问了花未茗。
“啊?是叶以晴,不是,是花倾穗。”还没有从两人互换身份的震惊中做出来,花未茗脑中的关系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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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只有一个人在场,对吧。”
花知槿轻易就将这件事定了性,朝门口扬扬手:“叶以晴蓄意报复花家子嗣,牵连无辜人员,三十鞭,立刻执行。”
门口两人听了全过程,自然不会带错人,将失去胸针的叶以晴捂嘴拖走。
三叔夫人继续大吵大闹,想妨碍别人带走她女儿,被三叔一把按住。
他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夫人,要是天天收到家主邀请函,就算不关他事,他也容易吓出心脏病。
花倾穗看着她被狼狈拖走,脸上的笑容都笑得有些扭曲,心中阵快意袭来,三十鞭只是一个开始,以前她怎么欺负她的,她都会加倍奉还。
宛如一场戏剧般,花知槿坐在上方,俯视众人,难怪凌疏墨要让她们换一换,这样的报复才是长久且持效的,还不用多费自己的心神。
不得不说,论变态,还是得看凌家人。
她端起破碎的酒杯,施施然走到三叔夫人面前。
“这杯,我敬你。”
混着玻璃碎渣和酒液的杯子,被她塞进三叔夫人手里。
然后扶起三叔夫人,凑近她的耳边,语气十分温和,温和到令人毛骨悚然:“长长记性,记住,什么话是三叔夫人不能说的。”
说完,花知槿后撤一步,端详着她拿杯子的手,抖个不停。
杯壁断面玻璃尖锐,无论三叔夫人从哪里下嘴,想要饮完仅剩的酒液,嘴唇一定会被玻璃狠狠扎进去。
她不敢做倾倒进嘴里,嘴唇不碰杯的小动作,她听懂了,她如果喝了,她还可以是光鲜亮丽的三叔夫人。
眼眶里噙着泪,手止不住地抖啊抖,三叔夫人瞧着锋利尖端离自己嘴唇越来越近,心脏越跳越疼,最后眼一闭,头一仰,“呜”的一声从鼻腔发出,疼到眼泪流出来。
手更加抖了,鲜血从扎破的嘴唇伤口溢出,顺延下巴,流到杯壁,淌在她的手指,像是吸了血似的,看着怪吓人。
“喝、喝完了。”她的声音战战兢兢,血液和眼泪混在一起,眼神卑微害怕,一点也瞧不出之前对花知槿呛声的嚣张模样。
花知槿却看都不看她丢脸的模样,低头拨弄自己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云淡风轻:“好好收着,时时为戒。”
“散了吧,花未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