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用人质,啊不,熊质威胁她……
“好了,殿下,他骑着白马来接你了,”说着说着,凌疏墨真向薛绵行了一个礼,而后又覆上她的头顶揉揉,“记得早点回来。”
薛绵看看他,又回头看看山里,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正想嘲讽一句,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道青衣白马的身影冲出雪松林间,朝着薛绵疾驰。
霍祈年瞧见两人都站得好好的,心下微松,才一拉缰绳,放缓速度,翻身下马,慢慢行来。
看见薛绵视线完全被勾走,凌疏墨轻弹她的额角,才走上去,和霍祈年打招呼:“麻烦你待会儿把她送回来了,如果不想送,把她留在这里也行。”
薛绵摸摸自己的额头,暗自腹诽,凌家主,你这种说法,难道不是不给人拒绝的余地吗?
随后,凌疏墨轻描淡写地,将手中的链条朝霍祈年递出去。
……
从石化,再风化,整个过程薛绵只用了不到一秒钟。
救命啊,从凌疏墨硬带着她滑雪开始,她的大脑就没好过,甚至情况太多,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东西存在。
那么,他刚刚都看见了?或者再早一点,滑下来之前,他就瞧见了?
所以,她捂了这么久的单纯好学的女大学生人设,还是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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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过于震荡,她低下头逃避,救命,她又想起之前在阿斯卡利,吻痕可能被霍先生发现时,尴尬得想撞墙的场景,为什么啊!!!
这种感觉她明明已经淡忘了,为什么又要回忆起来啊!!!来个人救救她吧……
羞窘的薛绵连凌疏墨何时离开都没有注意,自然也没发现,当霍祈年接过银链时,凌疏墨笑容里,那不可言说的微妙情绪。
直到霍祈年微凉的指尖触碰她脖颈的项圈时,薛绵才蓦然回神,身体跟着一惊,但还是没有勇气抬头。
“我记得,上次在阿斯卡利……”
霍祈年声音轻柔缓慢,如绵绵细雨般温柔,但薛绵的一颗小心脏却被吊到嗓子眼,求求了,别说出来,她已经尴尬到想钻洞了,放过她吧,她今天的心脏负荷太大了。
“是帮你取下工作牌,这算不算是一种特别的巧合呢?”
金属扣再次被开合,这次,另一个男人帮她取了下来。
随着项圈的剥落,压住心头的石块也像消失不见,薛绵喉间得以喘气,她抬眸觑着霍祈年的神色。
平和的,温柔的,不存在任何异样打量的有色目光。
就好像,他刚刚摘下的项圈,和他提到的工作牌一样,都是一种普通的,没有任何别的附加意味的物品。
不知道为何,薛绵突然想到一点,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温润有礼,且表里如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