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一脸无辜,为了她着想的恳切模样:“不然我怕职位太小,影响你公告的说服力不是。”
啥?为了几百块,喊人家老总开个亲签证明?
她脸有那么大吗?
而且还是何有枝。
这位她也有所耳闻,还觉得同病相怜过,结果人家评估处的老张,默默抽烟不说话。
一问才知道,这就是个表面温婉的可怜女人,实际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新项目跟临南谈得可精明了,一分好处都不让,他们评估处是想动用权利卡人的。
但一卡何有枝,学生就闹,尤其是女学生,一卡,就质问学校是不是又想给女企业家穿小鞋,简直把何有枝当独立女性的精神领袖,根本一点小手段都耍不了。
我的天,这样的人物,她敬而远之还来不及,还要把这位的大名也搬到公告里,是真嫌自己日子过得太太平了吗?
见薛绵还想说话,她心惊肉跳赶紧打住,要不心脏迟早被吓得跳停:“校内的这些,都不用,都是学校里的事,我们肯定无条件信任学生和企业。”
终于听到要进入正题,薛绵绷住笑意。
她面上露出一丝犹疑,看了看值班老师,小声地问:“那是校外的吗?可我这学期还没在校外打过工呢,哪里有收入?投诉的人,究竟是觉得我哪里的收入有问题?”
值班老师也不懂薛绵此刻的装傻是为了什么,不确定地回复:“就寒假里,你不是当了封面模特吗?那个应该是有收入的吧?”
“哦~”薛绵似乎恍然大悟,就知道这些叭叭桃肯定反映过这件事。
“症结在这件事上啊,不过,我确实在这上面,有不属于我劳动所得的赠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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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个说法,两位女老师相视一惊,这孩子难不成是真傻,咋主动说这话?
“你真白拿人家钱啦?”
只有章老师立刻降低存在感,连腿都不抖了,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跟那晚诱骗方思雅,非闹着要开薛绵抽屉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对呀,配合我一起拍摄的两位男模特,报酬都在我手上,他们一分钱都没从杂志社拿到,而且本来就是我被化妆师选中,他们都是搭我的。”
上司默默挑了挑眉,原来还是有问题的嘛,前面竟敢吓她。
她又坐回椅子上嗤笑一声,虽然语气没刚见面时那么冲,但气场明显一变,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这么说,你很有底气嘛?抢人家的报酬,还有理了?你这人品,人家投诉不该给你助学金,也没什么问题。”
薛绵眼睛眨巴眨巴两下,似笑非笑:“老师,看来您是非常希望坐实,我背后有人这件事?”
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她又接着说:“不过可惜,是他们非要送的,我却之不恭嘛,但我很难证明,因为我没有他们联系方式。”
从怔愣中回神,这次上司也笑了,笑得春风得意,轻啧几声:“现在小孩撒谎都不打草稿,人家白给你钱,还不给你联系方式?”
自己听听,这像话嘛。
“心善如您,老师您给街头乞丐丢硬币的时候,会附上自己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