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树笑了几声,大概是因为嘴里吃着牦牛干,他说话有点模糊:“仁增,在大草原上跑步一定很舒服吧?”
“那当然!在那里,你能感觉到风都是自由的。”
仁增拉着他躺下去:“你看到了啥?”
“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
“西宁的天可不是这样的。”
仁增的手垫在脑袋后面:“在西宁的夜晚,不管什么时候躺下去,都能看到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可美了。”
“那我得去西宁。”孙佳树的语气很向往:“攒钱,带我父母去看西宁的星星,我妈妈很喜欢看星星。”
“那必须的!”仁增一口就应了下来:“到时候我包圆,带你们玩遍西宁,我家随便住,想住多久就多久。”
孙佳树似乎想象到了那个场景,仁增跟他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他笑的那么爽朗过。
等笑完了,他忽然说:“过段时间,我想去涠洲岛玩一趟。”
“好啊!”
仁增有点疑惑,但还是为他高兴:“你早该放松放松了,佳树,你的弦绷得太紧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还没去过涠洲岛呢。”
孙佳树顿了顿还是说了:“兄弟,我想一个人去,我想好好休息休息,下次,下次行不行,下次我一定跟你一起去。”
仁增并不生气:“兄弟明白,人嘛,有时候就是需要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我理解,那你钱够吗,不够我借你啊,回来给我带礼物就行。”
“我有钱呢。”他笑了笑:“我攒够钱了,回来一定给你带礼物。”
回忆到这儿的时候仁增停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不无焦急:“这段时间我阿爸他们回来,我往我姐那儿跑的比较勤,还打算等我姐回来的时候请佳树吃个饭呢,他对战地记者非常感兴趣。”
听完他说的这些,宋晏辞问:“他当时说要去涠洲岛,是一种什么情绪?期待,喜悦,还是别的一些什么?”
仁增愣了愣,他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平时的时间都用在兼职上,班上组织的活动非必要也不会参加,所以他说想去涠洲岛玩的时候我是有点奇怪的,但他当时的语气还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