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了,秦俊兴似乎更来劲了。

他随手拿起桌上那块刚买不久的表,对他来说那不算什么钱,可对秦俊兴来说,那是象征地位和脸面的东西。

那块表被丢在半空,秦俊兴手忙脚乱地接住揣进兜里。

而后他脱掉了孙佳树的衣服。

那些原本滴在孙佳树手背和手臂上的蜡油开始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肩膀,后背,大腿,甚至他的肚子上……

蜡油每滴落一次,秦俊兴就会问一次:“孙佳树,服了么?”

孙佳树一忍再忍。

但他再坚强,也只是个刚步入大学生活不久的少年。

赤*身*裸*体和被拍摄记录的屈辱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下,继续学业的驱使下,那一晚孙佳树还是说出了那个服字。

连同那个字一起的,还有孙佳树心底和眼睛里滚烫的泪水。

那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一定在想:老天爷啊,你怎么对我们这家人就这么差呢。

后来他们找到了更多的方法来欺负他,而姜世涛也找到了一个百试不爽可以让他求饶的办法。

孙佳树的父母。

这是孙佳树的软肋,每每他提起关于他父母的只言片语,那一身傲骨的人就会匍匐在地,任凭他怎么欺辱,他都一声不吭。

也是因为这样,姜世涛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在这个寝室里,他是唯一的王,他以为走出去的时候他依旧会是。

随着孙佳悦事件过去这么久,他甚至觉得,没什么东西能把他怎么样,就算法律也不能!

想到这里的时候,姜世涛忽然打了个激灵,他的后背一片冰凉,再对上宋晏辞那双眼睛,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在问你话。”宋晏辞的声音扯回了姜世涛的神智:“孙佳树遇害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

姜世涛缓缓开口:“那天我们包场了竹林附近的烧烤基地,但我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

宋晏辞忽然打断他问:“孙佳树为什么会答应你们上岛?而且以我们的调查来看,他对上涠洲岛这件事其实是充满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