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辞嗤笑:“为什么要查,你问我我就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啊,你多此一举干什么?”

对面被他一句话噎住,沉默了半晌骂了句脏话。

宋晏辞这次笑的有点幸灾乐祸:“他不行。”

对面的情绪终于起伏了起来:“为什么?凭什么?你在说什么?”

“他有自己的战场,也有自己的队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本来就没有资格左右他该做什么。”

对面又是一愣,过了会试探着问:“他脑子好了?”

“嗯。”

“听你这意思……”男人继续试探:“他的真实身份跟咱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宋晏辞嘁了一声:“要点脸,谁跟你猜测过?”

“行行行,那随便。”对方也已经知道了宋晏辞的答案:“那就先这样吧。”

“等会儿。”宋晏辞出声:“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男人装傻:“什么?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咱俩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天亮了,我要吃晚餐了。”

宋晏辞翻了个白眼:“那张画像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求我。”对方一股翻身做主人的气势。

宋晏辞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冷冰冰地,咬牙切齿地说:“求您,求您告诉我吧。”

“没意思,你这个人无趣的时候特别无趣,我都懒得搭理你。”

男人吐槽了一句,下一秒就进入正题:“蒋志成,这个人曾经也是个刑警,后来就下海经商了,这些年挺低调的,你二叔应该知道这个人啊,你没去问他?”

宋晏辞理了把头发:“给你点事情干,免得你闲出屁来,行了,你把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发给我吧,我还有事,挂了。”

他也没等对面回应,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宋晏辞也没从树下离开,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地看向前方,最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了。

除非跟郑沛和林木在一起,宋晏辞平时很少在人前抽烟,这会儿他点燃一根烟,烟草的味道从口腔充斥进鼻腔的时候,他那双眼睛仿佛在暗夜里更沉了。

巴格迪的继承人,一定是冲着顾己来的。

从顾己到钦城的那一刻,他的计划就已经拉开了序幕,更甚者说,在顾己来钦城之前,他就已经摆好了这盘棋,而顾己,是这盘棋的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