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抬眸,漫不经心地看了面前的四人一眼。
那司馔心下一紧。
“敢问姜良娣,这座次有何问题?”
姜挽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其他人都没问题,只是这栖霞郡主排在了最末,不合适吧?”
司馔想要解释,姜挽月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
“虽说齐王入狱,齐王府没了,可皇上并未下旨收回栖霞郡主的爵位。她既还是郡主,又是一众堂兄弟姐妹当中最年长的,按规矩,就该安排在首位。”
“可是……”
司馔还想说话。
姜挽月打断了她。
“你想说担心会惹怒殿下是不是?放心,殿下的心胸没那么小。从前就算殿下与齐王府不睦,对栖霞郡主也是不错的。更别说,如今栖霞郡主住在定王府,定王妃格外喜爱她。”
“东宫刚立,我不想对外留下个眉高眼低落井下石的印象。你们明白了吗?”
司馔浑身一震,不敢再辩解,双手高举一揖。
“臣明白。”
随后,司馔便带着三名女官退了出去。
四个人走出了宜春宫,没了旁人,掌医就忍不住开口。
“这位姜良娣瞧着不简单啊!掌园姐姐,你那干妹妹的话可不准啊!”
掌园是个肤色微黑、身形矫健的中年女子。
她瞥了掌医一眼。
“春莺的话怎么就不准了?姜良娣又没为难你我,看着也和气,并没有借题发挥来个下马威。依我看,这位姜良娣有儿子有宠爱,对下也宽厚,是个不错的主子。”
“我看你是跪久了起不来了,骨头都弯了。我们是宫中有品级的女官,不是掖庭的罪奴,何必给自己套上枷锁?”
“你说的轻巧,如今宫里斗成这样,不找个靠山,司馔一人能护得住我们多久?”
两人各执一词,忍不住争执起来。
那水仙花,就是她们的试探。
虽说她们待在宫里,但对外头的消息也不是一无所知。
在此之前她们就叫人打听了,得知这位姜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