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看了杏儿一眼,压低了声音又说道。
“如今时间紧迫,即将出行春猎,这案子总不能耽搁。殿下不如兵行险着,来一招打草惊蛇,怎么样?”
李策惊奇地看着她。
“挽儿近日读了不少兵书?”
姜挽月抿嘴一笑。
“妾身只是想能和殿下有更多的话说,只是兵书好难,妾身有好多地方不懂,等日后殿下有空了,可以跟妾身讲讲吗?”
李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好。等此事解决了,我教你。”
话音一落,李策唰得站了起来。
“挽儿你先回去,孤去打草惊蛇。”
他弹了弹衣摆,大手一挥,率先离开了尚武殿。
至于如何“打草惊蛇”,自有他的法子。
姜挽月虽然好奇,但也没追过去问,叫人把食盒收拾了,返回宜春宫。
她刚回到宜春宫,钱嬷嬷就迫不及待地追了过来。
“主子,怎么样了?”
姜挽月挥手让其他人先退了出去,只留了绣春和钱嬷嬷。
“浮队长的死,确实有蹊跷,殿下已经让人去查了。”
钱嬷嬷拍着胸口舒了口气。
“那老马应该能放心了。哎!老马和浮队长认识多年,没想到浮队长会死于非命,还被泼了脏水。那背后之人着实可恶!”
姜挽月身体往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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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着去找马副尉,落在别人眼中不好。这次的事,背后之人恐怕另有算计,只是如今还不确定他们的目的。钱嬷嬷,你对浮队长的情况,了解多少?”
钱嬷嬷想了想,才开口。
“浮队长跟着殿下也有三四年了,不过他不是殿下的旧部,是殿下回京后才来的。原也只是个普通侍卫,有一次跟随殿下出门,有人落了水,浮队长跳下去救人。他水性极好,能在水下潜一刻多钟不换气。因此被殿下赏识提拔,带在了身边。”
“浮队长家中有一寡母,眼神不好,差不多半瞎了,平时都是他娘子照顾着。”
姜挽月听着,顺口问了句:“他有几个孩子?”
“他没有孩子。”
钱嬷嬷的话,让姜挽月颇为讶异。
“没有孩子?一个都没有?”
“是呢!也不知是浮队长的缘故,还是他娘子的缘故,成亲许多年了都没孩子。原本嘛,家里过得艰难,也顾不得,这几年日子好过了,他娘子想给他纳妾,想着传宗接代,结果被浮队长痛骂了一顿,这事儿也不敢再提了。”
姜挽月神色微动。
绣春都纳闷了:“这浮队长对娘子竟如此深情?那怎么还骂她?”
“深情个……”钱嬷嬷差点说了句脏话,及时止住,换了个语气,“哪有什么深情啊!从前他家娘子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干。经常挨骂不说,他们夫妻俩甚至都不睡在一张床上!”
钱嬷嬷说着,表情倏地变得古怪,犹豫了一会儿,忽的压低了声音,迟疑着说了句。
“奴婢一直怀疑这浮队长是个兔儿相公。”
她话音刚落,姜挽月和绣春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她。
“钱嬷嬷,这话可不能乱说。”
姜挽月板起脸。
钱嬷嬷一拍大腿:“奴婢不是乱说啊!这人就不对劲!主子您看我家老马,年纪和浮队长差不多,还比他大几岁呢,每次见了我都火急火燎的……”
“咳咳!”
绣春用力咳嗽了几声。
钱嬷嬷拍了拍自己的嘴。
“瞧奴婢这张嘴,污了主子的耳朵。奴婢的意思是,浮队长对他娘子不感兴趣,又不纳妾,平时也不见他喝花酒,没有子嗣都不着急,就觉得他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