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欢听出赵临鸢在掩饰她已入了偏殿见过郭笑一事,可她却一个人出来,究竟是救了,还是没救?
扶欢心中止tຊ不住猜忌,也猜不到赵临鸢与郭笑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更让她惶惶难安。
“扶欢。”褚瑟忽然唤她。
“啊……”出了神的扶欢错愕抬眸,瞧见褚瑟盯着自己,便匆匆回过神来,“殿下。”
“你退下吧,本王想与鸢……想与公主走走。”
扶欢屈膝道:“是。”
褚瑟没将赵临鸢带入承欢宫,只拉着她的手在官道上走了一段路,等到避开了所有人的时候,他忽然问道:“鸢儿,你来找我,当真没有别的事吗?”
赵临鸢想了想后说道:“有,既然殿下问得坦白,那么鸢儿有什么事,自然也就坦白问了。”
说完这话,她转过身,望着褚瑟道:“死在你承欢宫后院的人,可是赵云的镖旗将军郭笑?”
褚瑟忽然停了步,看向赵临鸢。
他听得出来,对方如此直接的一句问话,是在告诉自己两件事,其一,她知晓了他关押郭笑并对其动了私刑一事。其二,便是郭笑已死。
褚瑟没有当即回应她的问题,转而却问:“他死前和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救赵云。”赵临鸢看着褚瑟的眸子一眯,她的目色也跟着变了变,“你要对付赵云吗?”
“我……”
褚瑟刚想说是赵云先动了要杀他的心思,就算他对付赵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一想到赵云是赵临鸢的至亲,他便立马收住了原本的话,改口道:“父皇下旨让我彻查南阳刺杀一案,郭笑手中握有关键的证据,我查他,也是为了掌握褚离歌勾结昭云国的实证。”
赵临鸢道:“可现在人死了,实证也没了,你打算如何?”
褚瑟顿了顿,“你的意思呢?”
赵临鸢看着他,“我的意思,便是殿下从未带回来过这个人,也不存在褚离歌与赵云私通的实证。”
褚瑟听出了她话里藏着的意思,“你是要我放褚离歌一马?”
赵临鸢缓缓摇头,“不,我是想要殿下放自己一马。南阳刺杀一案,本不该由殿下审理,可陛下偏将此事交到了殿下的手中,他老人家护着翊王的心思,难道殿下心里不清楚吗?在陛下有心的偏护面前,所谓的实证又算得了什么?证据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拿出来,才算得上是证据,否则只会成了被糟蹋的棋。我知道你急,急着对付褚萧,也急着对付褚离歌,但是越急便越入了陛下的眼,反而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