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承欢宫的宫人匆匆赶来告知:“公主,听闻萧王殿下一人独闯南霄宫,一口咬定公主在铜陵关遇袭一事是翊王殿下所为,声称翊王与江湖人士勾结,习江湖武术,欲图谋害皇室宗亲!”
赵临鸢心中一凛,她确实怀疑甚至确定此事是褚离歌所为,可她没想到褚瑟如此冲动,竟堂而皇之地闯入南霄宫与褚离歌对峙,这做法简直愚蠢。
等等,不对。
褚瑟怎么会是愚蠢之人?对此,赵临鸢对他的行为多了一份猜忌。
她看向宫人,“翊王对萧王的指控是什么说法?”
宫人答道:“自然是否认,翊王殿下认为咱们三殿下的这个指控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为自证清白,翊王殿下接受了三殿下武艺比试的要求,以证自身未习江湖招式。他们交手了数十个来回,翊王这才得以打消了三殿下对他的怀疑,此事方才罢休。”
“武艺比试?结果呢?”赵临鸢有不好的预感。
“结果……”宫人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还没待宫人将话禀完,赵临鸢便从他风云变化的面色中猜得七八,下一刻,她便顶着难看的面色推门而出,将不知所措的宫人掠在身后。
赵临鸢用手指头想便知道,结果就是褚离歌无恙,褚瑟却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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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些时辰,褚瑟果然拖着自己负伤的身子,由宫人搀扶回到了承欢宫。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褚离歌打败他时那洋洋得意的嘴脸:“三皇弟啊,本王知道你这些年不学无术,在西椋宫里混沌度日,全无皇族该有的担当,过去本王只当是宫中之人胡言乱语,却不敢想,如今亲眼所见,你的武艺当真是不堪至极,可真丢尽了咱们皇族的颜面。”
当时的褚瑟笑一笑,并不说话,心中却在嘲讽:你连我故意输给你都看不出来,才当真是空有武力,愚蠢不堪。
双方交手了数十招,最终在群臣的见证下,在一众宫人看好戏的冷眼中,褚瑟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败下阵来,褚离歌由此洗刷了自己被褚瑟所控诉的罪名。这便是褚瑟独闯南霄宫、指控其为刺客的结果,最终是以褚瑟的狼狈不堪而告终。
此刻,褚瑟咳着血迈入宫殿,手中的方帕已被染上一层又一层红得浓烈的液体,身后宫人叹一声,眼中尽是对他身子的担忧,和对他受众人嘲笑时境况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