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褚瑟身边的一颗毒针啊,随时都有可能会扎得他体无完肤。
既如此,那么褚瑟要对付她又有什么错呢?难道只是因为扶欢爱上了褚瑟,便可以磨灭她本来的立场,可以忽视她可能给他带来的伤害吗?
而她,当真要为了年少时对杜卿恒的执念,去绑架褚瑟的心、去阻挡褚瑟的路吗……
赵临鸢心里明白,她不能,也不该。
在她如此想着的时候,已经有了决定在她心间生成。
肖佐再来看她的时候,终于听到他等了许久的那句话:“告诉萧王,我会帮他。”
听到王妃这句话,肖佐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
翌日清晨,赵临鸢被带离了那间屋子,但她眼前仍然被蒙着布,视线所及依然是黑色的一片。
侍卫将她交给一个人,她看不到此人模样,但被她抓住双手时,还是一下反应了过来。
“扶欢?”
拉着她的女子不作声,只缓缓解开她眼上的布,将她带到主殿中。
正座之上,褚瑟打量着她,却不说话,两个人便开始在扶欢的面前,心照不宣地演了一出戏。
赵临鸢的目光掠过扶欢,看向褚瑟,若无其事地问:“这才一日不见,萧王殿下是想本王妃了吗?”
褚瑟看向她脏兮兮的小脸,想到她在那间破屋中待了一夜,面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但还未来得及被人察觉,又被他自己给掩了回去,随即故意将带有敌意的笑挂到了面上,悠声说道:“一个欲杀夫的妻,也配唤作王妃吗?”
赵临鸢笑意盈盈地反问:“殿下这是认定了是我下的毒?”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谨慎四望,发现褚瑟身边的侍从已经换了一批人,这个内堂仅有的熟面孔,唯扶欢一人。
这是为她一人而设的局。
“莫非你还有辩驳?”褚瑟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赵临鸢的身边,“人证物证皆在,又有何可辩驳的余地?赵临鸢,念在夫妻一场,本王可以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
赵临鸢冷哼一声:“殿下说笑了,本王妃现如今好好的,何需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