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他的眼骤增杀意,怒视褚离歌,手中兵器向空中一划,朝褚离歌冲了过去。
可他终究被飞云军挡在了一丈开外,为首之人顾云扬道:“翊王谋杀太子,证据确凿,须由陛下亲自发落,任何人不可私自将其斩杀!”
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小,落入褚瑟的耳中竟是无声的。
他将赵临鸢紧紧抱在怀中,伸指封住她伤口周围的穴道,再顾不上所有,只大喊道:“传御医!”
御医很快赶来,因为同时间的永清宫也遭了行刺,御林军奋勇抗敌,护了陛下无虞,但终究分了些太医院的人力过去,最终赶到东宫的御医只有两名。
其中一名向褚瑟禀道:“太子妃的伤口不深,但所中之毒颇为古怪,请太子殿下恕臣等愚昧无能,恐怕……”
“砰——”
一柄利刃带来一阵劲风,穿过正说话的太医头顶的乌纱帽,匕首插着乌纱帽落地,带来刺耳的声响,殿内突然齐刷刷跪倒了一片人。
褚瑟的怒火藏在眸中,“你既知道自己愚昧无能,那还有何可恕?!”
“三殿下……”赵临鸢拉了拉褚瑟的袖,温声软语道:“你这般暴怒,可把一屋子人吓坏了。”
褚瑟这才敛了敛吓人的情绪。
赵临鸢脸色苍白,意识却清醒,她温柔地看着褚瑟,不慌不忙地安抚好了他的情绪之后,才从容问向太医,“此毒,是否无药可解?”
太医依旧躬着身,“臣等愚昧,不曾听闻此毒,更不知其解方啊……”
赵临鸢依旧声音淡淡,“那……我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太医叹了叹,“短则三月,长则一年。”
听了这话,褚瑟的手,颤了一下。
但很快,那只颤抖的手被赵临鸢稳稳握住。
她笑一笑,示意他安心,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回应她的笑。
杜卿恒若有所思,“你说你不曾听闻此毒,是否因为它并不属于相朝?”
褚瑟看向杜卿恒,眸子放光,“你是不是想到了办法?”
杜卿恒说:“小的时候,鸢鸢被叛军追杀,曾跌落山崖,误食毒草,王宫里的寻常医师都无良策,后来却被民间的一个医者给救了回来,人人唤他薛神医。那事过后,王上称他医术高超,还将他留在了王宫……鸢鸢,你可记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