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片刻后,终于问出了口:“是大哥和二哥的事,对吗?那么,他们要做什么?”
“……!”杜卿恒怔然长立,无措地望着赵临鸢。
在桥头那会,赵临鸢便认出了那个与杜卿恒低语的小厮是他二哥赵云的随从,那时她便已经猜到,该是赵云有动作了。
他和褚离歌一样,他要逼宫。
先有褚离歌,再到赵云,他们二人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对他们这样的行径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偏偏杜卿恒参与了进来,她再如何无心朝事,也无法置身事外。
更何况,那个人是赵云,是她的二哥。
“你要去做什么?”赵临鸢一下站起,昏黄的烛火照映下,她尖锐的目光落在杜卿恒看不出情绪的面庞上。
她想到这一路上他的陪伴,他陪着自己从相朝回到昭云国,他对自己说,薛神医云游民间,他带着她一直在坊间闲走,从未回过昭云国的王宫,却在这一日,突然回去……
赵临鸢猜到了几分可能,她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杜卿恒看着赵临鸢冷下去的面色,心头颤了一下:“鸢鸢,你在想什么?”
赵临鸢面无表情:“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杜卿恒的心被揪得更紧了,“鸢鸢,你别误会,我……”
“误会?”赵临鸢淡着脸看他,语气中带有嗔怪,更有质问:“杜卿恒,你别再欺我了,我赵临鸢不傻,被你欺瞒了一路,只因为我信你而从未想其他,并不意味着你有任何心思都可瞒过我的眼!父王病重,你护送我进王宫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缘由何其无懈可击,但你当真没有别的私心和目的吗?今夜,传位诏书必下,赵云必反,而你恰不与我同行,这当真只是巧合吗?”
杜卿恒怔怔然望着她,不做辩驳,也不置一词。
“若我当真误会了你,若你当真不藏私心,那么你敢当着我的面起誓吗?”
赵临鸢一步步紧逼:“拿扶欢的性命起誓,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