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不是会融骨术吗,还用我教你啊?看她那膘肥体壮的样儿,顶多有一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耽误不了参赛。”
“呃……哎哎,我会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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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着嘴赶紧对任诗雨点头,她低着头不甘心的嘟囔了几句,又抬头看了看宁珂。
“别自作多情啊,我可不是可怜你,我就是……哼,你是我老公公司里的车手,要是你拿不着全国巡回赛的冠军,他就没钱赚。我是心疼钱,才不是心疼你呢。”
一屋子人都尴尬的看看任诗雨,又回头看看我,我臊的脸都快烧糊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争风吃醋……
唉,我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媳妇儿哟,就不能在别人眼前稍微给我留点儿面子嘛。
我把几种名贵的中药名称写在纸上,让宁敏和林晗分头去找药。
宁珂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但脸上时不时的还微微显露出痛苦的表情。
任诗雨坐在窗户边噘着嘴看着窗外,我黏糊在她身上一脸狗舔的表情,任诗雨狠狠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这事儿没完,我告诉你姓陶的,回家以后给我跪个三天三夜,本姑娘不消了气你就不许进屋。”
“哎,得令,您要不下旨啊,我就跪到您八十大寿那天。”
我赶紧嬉皮笑脸的逗她,任诗雨这才破涕为笑,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我搂着任诗雨,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我小声问任诗雨,“哎,刚才您老是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决定大发慈悲饶我一命的?”
“德性。要不是看在你对本姑娘忠心不二,好几次拿命来保护我的份上,我就……”
任诗雨伸出指头狠狠的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但眼神里却闪过了一道温柔的笑意。
我搂着任诗雨,她慢慢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道柔和的气息从她胸口的凰佩中散发出来。
我丹田里的凤鸟感受到了伴侣的暖意,鸣叫了一声飞舞了起来。
已经很久了,我都没有机会能和任诗雨这样安安静静的享受片刻的安宁时光。
虽然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吧……
呃,有点儿尴尬,但我们俩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幸福的微笑。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儿感慨。
风水师真的是一个很孤独的行当,几乎每天都要面对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未知的凶险。
哪怕是和心爱的人有这么一丁点儿时间能安安静静的厮守片刻,这都算是一种奢侈的幸福了。
直到傍晚,宁敏和林晗才急匆匆的回到病房,带来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还有一个药碾子,黄铜臼子,捣药的杵子,一个电磁炉和一只熬药的砂锅。
砂锅看上去挺破旧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特意嘱咐宁敏去老药店找的旧砂锅,熬出来的药比新砂锅要好了很多。
我看了看他们买回来的药材,苦笑了半天。
这俩人也是真心紧张宁珂的病情,买药的时候根本就不计成本。
我眼前这些药材别说是治疗个断骨了,我估摸着只要是病人还没咽气,吃了这些药都能再多活个二三十年。
只是宁敏和林晗也不太懂怎么分辨真伪,这些药材里有真有假。
我顺手把几样假药扔进了垃圾桶,问了问他们买这些药花了多少钱,心疼我的直嘬牙花子。
我选了几种药材,快手快脚的该切片的切片,该碾成粉的碾成粉,该捣成汁的也捣成了汁。
我把电磁炉插好插头,把切好片的药材放在砂锅里,鬼鬼祟祟的看了看房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