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兰乖乖的闭嘴跟在我身边,我们俩一边慢慢的遛着弯儿,一边假装无意的接近了几百米外的另外一处民宿。
这就是追兵的落脚点了,根据庄小龙的观察,他们似乎是打算等入夜之后对我们发动偷袭。
而此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在准备释放那种尚不知底细的新型毒药。
我之所以冒险来接近他们,就是担心一旦鬼脸尸菌解不了这种毒素的话,所有人就都会手拉着手共赴黄泉。
所以就只能抛出自己当诱饵,让追兵迫不得已提前动手,来确保留在民宿之中的其他人安全无恙。
别看我现在正一脸淡然的四下观看山色夜景,但其实心里早就慌的一批,小腿的肌肉绷的紧紧的,随时都在准备拉着那若兰转身逃命。
直到现在何宁宁都没传来确切的消息,看来黄华裕对这种新型毒药保密的极为严格,就连何宁宁也一时半会儿摸不到底细。
强忍着心中的惶恐,我和那若兰慢慢的从那座民宿前缓步经过。
一个坐在门口摇着蒲扇的中年男人,眼光一直都死死的盯在我和那若兰身上。
就在我们俩刚刚走过门口之后,突然……
一只胖墩墩的小奶狗从屋子里探出个小脑袋,随后就摇着尾巴朝我们俩跑了过来。
那若兰脸色一喜,下意识的就想弯腰。
我却骤然一惊,赶紧手掌一翻按在那若兰的脑门上,瞬间就吸光了他的法力。
“别碰它!吹哨子!快!!!”
那若兰微微一愣,赶紧从兜里掏出小竹哨吹响。
早已埋伏在周围的纸扎小人“呼啦”一声全都涌了出来,一组湮没了一脸懵逼的小奶狗,一组掀翻了坐在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其他的一股脑冲进了屋子里。
与此同时,我左手指尖连弹,一股股法力带着昏睡咒迅速的附在了纸扎小人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场几乎没有一丁点儿动静的战斗……
进行的精彩而侥幸。
转瞬之间,四下里就一片死寂,就连刚才还在惊慌失措奶声奶气叫嚷的小狗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身上没有冒出黑气,我和那若兰也并没有中毒的反应。
可以断定,毒药还没等来的及释放出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此刻我还没法确定毒素究竟是什么形态,不敢进屋探查,更不敢在这里过多逗留。
急匆匆的返回了住处,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显示着“何宁宁”三个字,我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赶紧接通。
“喂,你怎么才来电话,我差点儿就……”
“查清了,毒素由活体犬科动物携带,碰到之后皮肤迅速溃烂,几分钟之内丧命,无药可解。”
何宁宁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断了我的话,语气冷冰冰的。
“犬科动物……狗?!果然是那条狗!”
我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后背顿时就被淋漓的冷汗给浸透了。
“你接触到狗了?”
何宁宁的语气有点儿急促,我赶紧笑了笑。
“还好,没有。那解药……”
“没有就好,没解药,七十二小时之后活体宿主死亡,毒素就消失了。一共实验了四次,八千块,转过来吧。”